這天中午,太醫照例為司沅把脈。
很快,陳洮躬身稟報:“啟稟陛下,公主,娘娘如今脈象平和,已度過這幾日的危險期,日後用藥仔細調理著,便可慢慢恢複。”
虞聽晚長長鬆了口氣。
她在霽芳宮陪著司沅到天黑,直到青蘭將晚上喝的藥端來,虞聽晚接過,親自喂司沅喝完藥,才在司沅的再三勸阻下,回了陽淮殿。
司沅的身體沒了性命之憂,虞聽晚心口的這塊巨石重重落了下來。
回了陽淮殿後,簡單洗漱完,便去了床榻休息。
腦海中緊繃的那根弦驟然鬆懈下來之後,連續多日積壓聚在體內的疲倦便如潮水般,一股腦湧來。
腦海深處,像有根棍子,用力攪著。
但她實在太過疲倦,忍著這股鈍鈍的痛意,沉沉睡了過去。
隻是天還未亮,便起了高熱。
若錦急忙吩咐歲歡,讓她立刻去喊太醫,同時讓人拿濕毛巾過來,給虞聽晚降溫。
另一邊。
勤政大殿外,謝臨珩剛一下朝,墨十急急忙忙從外麵跑進來。
他顧不上一旁明顯有要事要跟自家主子談的沈知樾,先行道:
“殿下,寧舒公主病了。”
這幾個字一出,謝臨珩一刻未停,立刻回了陽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