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武離開後,將今夜事件的來龍去脈全都調查清楚的影七大步從外麵進來,對著幾人道:
“那些人的目標,很明確,應當就是公主殿下。”
“隻是公主的臥房附近,有很多隱衛在暗處保護,他們找不到下手的時機,便投了硝石,以火勢將公主逼至院中。”
說到這裡,影七停頓一秒。
他擰了擰眉,似有些不解。
“屬下原以為,那些人是想抓走公主,可他們在暗處放的那支箭,又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那支利箭,在那個角度射出,很明顯,他們是想要寧舒公主的命。
司隼白的臉色沉得快要滴水。
怒得來回在房中踱步。
“那些人是何身份,查都不用查,除了北境那幫敵寇,我想不到任何一人!”
影七亦道,“這事屬下會派人再次追查。”
幾乎過了小半個時辰,郎中才把楚淮敘的箭傷徹底處理好。
虞聽晚和司隼白一道進來,楚淮敘換了套新的衣衫,此刻正臉色蒼白地坐在床邊,見到他們,第一反應便是想要起來行禮。
然而下一秒,就被司隼白輕輕按住。
“楚兄重傷在身,不宜多動,這種虛禮,不必在乎。”
那箭矢射得深,幸好位置偏差了點,將將避開了要害,但儘管如此,仍是在肩呷處留下一個血窟窿。
然而楚淮敘像感受不到疼似的,努力掩著虛弱,除了麵色上的蒼白,神情語態間,幾乎讓人看不出他剛受了傷。
虞聽晚上前兩步,鄭重地向他道謝。
然而她話說到一半,就被楚淮敘輕聲打斷。
“公主言重了,”他站起身,認真道:“身為人臣,危難之際,舍身救君主是臣子的本分。”
“這是臣該做之事,公主無需言謝。”
話音落,他怕她再心生愧疚,打趣般又道一句:
“今日臣在公主身旁,若是讓公主受了傷,那才是臣子的失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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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一點點亮起來。
吳叔和幾個隱衛,一同處理昨夜的殘局。
虞聽晚住的院子著了火,自是不能再住人。
好在,司隼白選的這處彆院足夠大。
單獨的小院和臥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