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唇輕闔,道:“不急。”
“東陵和北境實力懸殊是事實,這個時候,單單殺一個宋今硯,平息不了東陵的戰火。”
沈知樾聽出了他的意思。
將信放下,問:“那你想做什麼?”
謝臨珩瞥向他手中那封信。
“北境接下來的動作,影七和程武已經打探出不少。”
“他們急於將東陵生吞,更想用寧舒布場大局,既然他們這麼願意賭,不如——便賭場大的。”
沈知樾心口“突”了一下。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壓下來。
“要賭什麼?”
謝臨珩扯了扯唇角。
回得異常平靜。
就仿佛,他說的,是無關緊要的風輕雲淡之事。
“我的命,以及——寧舒在得知宋今硯叛國後的態度和反應。”
聽罷,沈知樾當即拍案起身。
“不行!”他說什麼都不同意。
“謝臨珩,你彆在這種事上發瘋!你有沒有想過,如今的東陵,除了你,還有誰能平戰亂?你如果死了,誰帶著東陵的無數黎民走出困境?誰能擋住北境的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