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珩也隨之出了房門,去了虞聽晚院中。
他來時,虞聽晚正坐在秋陽下泡茶。
見到他人,若錦和歲歡同時行禮。
謝臨珩抬手,免了她們的禮。
動作自然地坐在了虞聽晚對麵。
虞聽晚看他一眼,順手遞過去一杯她剛泡好的茶。
謝臨珩看著精致茶盞中的茶水,溫聲說:
“明日一早,我們便啟程。”
“泠妃娘娘身在京郊彆院,離皇城很近,那裡環境清新,是個久留之所,若是晚晚願意,可以一直留在那裡。”
虞聽晚眉眼微彎。
眼底帶著點點笑意。
自從確定了啟程的日期後,她心情便肉眼可見得好。
“待母親身體徹底好了,也許以後,會去南江一帶。”
謝臨珩半垂了下眼,語氣未變。
他未阻止。
現在的他,也沒有立場阻止。
隻道:“也好,南江一帶氣候養人,山清水秀,是個好地方。”
這話說罷,氣氛沉默片刻。
離開臨安,便意味著,過往的一切,隨著啟程而一筆勾銷,他們日後,不一定還有沒有這種長久相處的機會。
謝臨珩想留她,但沒有資格留。
兩人靜靜坐了會兒,離去之前,謝臨珩問她:
“宋今硯想見見你,晚晚想去見他嗎?”
聽著這個名字,虞聽晚眉頭皺了下。
眼底的溫色褪去大半。
好一會兒,她說:
“見一見也好,有件事,我想問清楚。”
謝臨珩應下來,“那我讓人去準備。”
第二天。
所有人收拾完畢。
一同回皇城。
司沅身在皇城外的京郊彆院,距離皇宮並不是很遠。
虞聽晚和司隼白,和謝臨珩等人,算是順路。
數輛奢華的馬車,在平坦寬敞的官道上,一路往南。
經過兩日半的趕路,一行人終於到了皇城。
虞聽晚未進城門,一到皇城附近,便想去彆院見司沅。
楚時鳶原本也想跟著一道去看看,隻是楚父從接到他們回程的消息開始,就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在門口等。
楚家的侍衛,也一直和楚淮敘隨時聯絡著。
待聽到他們快到皇城,楚父第一時間便讓人去接了他們。
見自家老爹如此著急,楚時鳶哪怕再想跟著虞聽晚去彆院,也隻能先回自己家。
幾人在皇城城門分開。
楚淮敘和楚時鳶回了楚家。
沈知樾則是回了他的私宅。
至於謝臨珩,未回皇宮,隻遣了跟在後麵的暗衛先回東宮。
與楚時鳶等人告彆後,虞聽晚上馬車準備回彆院。
見謝臨珩還跟在身後,她回身看他:“殿下不回宮嗎?”
司隼白跟著看過來。
謝臨珩神色自若。
語無波瀾道:“上次去彆院,見娘娘身體未愈,這麼長時間未見,不知如今恢複得如何,孤想親自去看看。”
司隼白無聲看了看自家妹妹。
在虞聽晚開口前,他笑著應:“勞殿下記掛,殿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