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珩看向司沅,溫聲先問:
“娘娘身體可好些了?”
司沅笑意溫柔,“有張太醫他們時刻料理著,身體早已大好。”
說著,她打量謝臨珩的麵色。
“太子傷勢可有好些?”
謝臨珩看了看虞聽晚,溫和點頭,“謝娘娘掛懷,這些時日,多虧晚晚照顧,已經無大礙。”
司沅聽說了謝臨珩受傷的前因後果。
自然也清楚,他是為了自家女兒,才身受如此重傷。
是以,他這話剛落,她便道:
“太子是為救晚晚才身受重傷,晚晚照顧一二,自然是情理之中。”
“這份恩情,我與晚晚,此生難報。”
謝臨珩謙遜開口:“娘娘客氣,臨珩不敢受謝,是我欠了晚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該做的。”
司隼白坐在對側。
一邊慢悠悠喝茶,一邊看著這出互相道恩情的你來我往。
最後,他目光落在謝臨珩身上。
眼底多了抹意味深長。
不管如何說,謝臨珩對虞聽晚的救命之恩是實打實的,司沅更是發自心底,對他感激。
秋日的天,夜色降臨得快。
幾人不過是在前廳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外麵的天色已經蒙蒙黑。
司沅提前讓人準備了晚膳,見天色將晚,便邀謝臨珩一道留下用過膳再回皇宮。
司隼白放下茶盞。
目光落在謝臨珩身上。
他以為,謝臨珩會拒絕。
隻是沒曾想,他們這位儲君看了看虞聽晚,連推辭都不曾,直接答應了下來。
司隼白:“……”
虞聽晚自然也不能說什麼。
晚膳過後,謝臨珩沒再停留。
很快便動身準備回宮。
彆院外麵,墨九墨十候在一側。
謝臨珩看向身旁的虞聽晚,對她說:
“我先回宮安排,隻是大理寺關著一些特殊的犯人,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明日在彆院等我,我來接你,帶你一同過去。”
大理寺非等閒之地,就算不考慮那些犯人的因素,虞聽晚也不好一人前去。
謝臨珩說罷,她很快應下來。
“好,殿下慢走。”
謝臨珩看著她,想伸手揉一揉她腦袋,但因身份不合適,他生生忍住,隻囑咐道:
“夜裡天涼,這幾日趕路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