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鏡黎拉著小臉,把阮霽禾扶起來:“她是我朋友!才不是閒事!”
阮霽禾一愣,原本都快哭出來了,聽到商鏡黎如此大聲地承認是自己的朋友,頓時哭也忘了,疼也忘了。
飛奔過來的薑鬆河一把抱住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右臉被擦破得很嚴重,額頭上都是擦傷,眼睛裡也多了不少紅血絲。
她嚇壞了,凶巴巴瞪了一眼王明皓,對遲了一步趕過來的陳老師道。
“陳老師,你們班的王明皓幾次欺負我們班的阮霽禾,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一定會反映給主任要個處分!”
她說完這句話,帶著兩個小孩急匆匆趕往醫務室。
阮赴今的電話就像裝睡的人叫不醒,她已經不抱希望,打過一個沒被接通之後,她直接把電話打給好友。
豈料打給紀懷昨的電話才掛,阮赴今就打了回來,薑鬆河便將事情又重新說過一遍。
阮霽禾的眼淚忍不住,被碘伏刺激得直流,但她的心情依舊很棒,帶著忍不住的哭腔問:“你剛才說是我朋友啦,真的?”
商鏡黎比她都緊張她臉上的傷勢,一聽她更在意這個,有點惱:“還說呢!閉上嘴!”
被凶了,阮霽禾的委屈一發不可收拾,乾脆哭起來,一抽一抽的樣子分外可憐。
醫生見狀,打圓場:“小朋友你彆凶她呀,多堅強的朋友,快哄哄。”
商鏡黎隻好又放軟了語氣:“我沒凶你,是朋友,我說了就是說了,你哭什麼啊。”
阮霽禾收住眼淚:“我以為,你是騙我的呢!”
商鏡黎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哄了,隻能反複確認她想被確認的:“是好朋友,我沒騙你。”
阮霽禾破涕為笑:“好,那我不哭了!我忍得住!”
紀懷昨接到電話後片刻也不敢耽擱,十幾分鐘就衝到一小門口,直奔醫務室。
阮霽禾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小臉蛋上包著紗布,額頭上貼了一個創可貼。
她的睫毛被淚水濡濕,貼在雙眼皮上,大眼睛也蒙著一層水光,身上還有點土和塑膠跑道上蹭下來的紅色。
看到紀懷昨,阮霽禾齜牙咧嘴地笑:“小昨姐姐!”
紀懷昨心疼極了,也沒錯過商鏡黎,把兩個小孩都抱住,上下打量,幫她拍掉身上的紅色。
“王明皓推你了是嗎?”
阮霽禾委屈巴巴地點點頭,紀懷昨一股火氣直飆頭頂。
十五分鐘後,紀懷昨護著兩個孩子,對麵是皓皓的奶奶,和目光嚴厲的陳老師。
“這件事不是一個道歉就可以翻篇的,一而再再而三傷害我們家的小孩,如果不嚴肅處理我絕對不同意!”
紀懷昨態度堅決,語氣也不好,她看見劉姨虛偽的畏畏縮縮樣子就一肚子火。
上次就是因為劉姨假裝怯弱才被騙了,輕易就饒過這小男孩。
一次比一次過分,她這次不管說什麼,都必須要給這祖孫兩個一個教訓!
劉姨為難地看著陳老師:“陳老師,你說這運動會嘛,磕磕碰碰多正常啊,這……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後半句話因為阮霽禾臉上的紗布而弱了不少。
陳老師也打算順坡下驢:“是啊,小孩子有競爭行為是好事,依我看皓皓真誠道歉就好了嘛,你說呢主任?”
陳老師也算是老教師,主任不好處理,紀懷昨卻不是輕易能打發的老實人,當即抽過一把椅子坐下:“這件事沒有商量餘地,你如果非要說是小孩子之間的競爭,那我也堅持自己的故意傷害說法。是不是還要看誰嗓門大?”
她態度如此堅決,主任的稀泥也和不下去了,為難之際,陳老師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