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文憑都沒有的團子,歪著頭看牆麵,閱讀理解受到封印。
“媽媽,這是什麼意思?”
王鑫立即做個禁聲的手勢:“噓,那邊有彆的小姐姐睡覺呢,明天媽媽再帶你好好看。”
團子連忙用手捂住嘴,但同時又覺得憋氣,不開心的回頭看了看。
王鑫:“這上麵都是之前去拉薩的人留下的留言,今天太晚了,明天天亮了也能看的更清楚。”
團子覺得有道理,乖巧的點點頭,兩人小心翼翼的爬上床。
第二天早晨,王鑫被一陣稀稀拉拉的下雨聲叫醒。
團子趴在床上,整個上半身都鑽入窗簾裡麵。
“媽媽,下雨了!”
王鑫清醒了一下,忙拿起手機看了看,看到沒有打來的電話這才放心。
她想了一下,把拉黑的媽媽拉回來,發了條信息讓她放心,又拉黑回去。
電話的黑名單裡依然鎖著媽媽和一眾親戚的號碼。
王鑫收拾好,趕忙跑到樓下。
樓下男生的房間門開著,幾個人正圍在王建軍身邊暢聊。
眼鏡男看到王鑫立即對她揮揮手。
王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昨天給你們添麻煩了。”
眼睛男笑道:“咱們徒步去旅行,不就是自找麻煩嘛!還怕這個?”
說完,幾人哈哈一笑。
因為下雨,所有人都決定在旅社裡多住一天。
幾人就這樣圍坐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起來。
王鑫摟著團子安靜的坐在後麵看他們繼續聊著。
眼鏡男:“刀疤哥,你為什麼要去拉薩?”
一個約莫四十左右,體態微胖、額頭上帶著刀疤的光頭回道:“我呀,腦子裡長了一個疙瘩。”
“這刀疤就是做手術留下的。”
“怎麼說呢,九死一生吧。”
“以前拚命工作、應酬,賺錢就是我全部的生活狀態。”
“總怕賺錢少了,彆人孩子有的,我家孩子沒有。”
“鬼門關前走一回,我想開了。”
“人再有錢,吃喝拉撒不過一張嘴一個胃。”
“幾十塊的衣服和幾萬的衣服,本質上又有什麼區彆呢?不都是遮體嘛。”
“我閨女也說了,她什麼都不想要,就想要健康的爸爸。”
“我去西藏,除了想拜一拜,就想為自己活一回!”
“我想看看以前從沒見過的風景,不想留下遺憾。”
“你呢,小眼鏡。”
眼鏡男略有感慨道:“我不停的看書學習,從小學習成績名列前茅。家裡給我安排了工作。”
“但我現在就是想漂泊,看山川、看江河湖海,看書中說過的那些路和風景。”
“也許這些對我未來工作沒有什麼幫助。”
“但我不想我人生的那張白紙,寫滿了酒色財氣、功名利祿。”
“它不應該那麼潦草,總有一個地方應該寫上美好。”
另一個頭發略長,滿臉文藝青年氣質的長發男鼓了鼓掌。
眼鏡男有些不好意思,他用腿輕輕踢了一下長發男的腿:“你個老登,你為啥去西藏啊。”
老登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我就是個年過三十依然做歌手白日夢的人。”
“當明星這輩子是沒戲了。”
“我前半生一事無成,人生失敗。”
“可我又不想放下音樂夢,所以活成了這幅擰巴的樣子。”
“我隻能這樣流浪,想去哪就去哪。”
“沒錢了就街邊唱一段。”
刀疤男心疼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