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爵跡8(1 / 2)

第八章:

西之亞斯藍·邊境·約瑟芬塔城

約瑟芬塔城位於亞斯藍的東北方向,是和風源因德帝國接壤的最大邊境之城。兩國以“約瑟芬河”為分界,西南麵屬於亞斯藍,東北麵屬於因德。

如今這裡已經是隆冬時節,前幾日約瑟芬城中剛下過雪,今天天氣還未放晴又刮起了朔風。呼嘯而過的北風又冷又硬,吹在人臉上瞬間就能把皮膚刮紅,像昭君這樣皮膚嬌/嫩的女人出門恨不得拿鐵皮把漂亮的臉蛋給裹起來。

當然,沒有必要昭君是不會出門的,她居住的這間驛站後廚的大師傅手藝十分了得,吃的昭君險些忘記正事。

一個月前,白銀祭司向她傳遞了白訊,命令她速回帝都格蘭爾特。以前是使徒的昭君不想搭理那仨......不,死了一個,還剩倆的棺材人,現在她都成七度王爵了,就更不想鳥那倆注定要死在吉爾伽美什的審判之輪下的倒黴鬼。

昭君舒舒服服的躺在她命驛站夥計找來的搖椅上,柔嫩無骨的雪白玉手一下又一下,自上往下順著趴在她懷中的酣睡的小黑貓,心裡琢磨著老狐狸到底啥時候把銀塵給她送過來。

風源的幾個王爵使徒,明目張膽的在約瑟芬城裡來來去去,絲毫沒有隱藏行蹤的打算,昭君每天從臨街的窗口看的都替亞斯藍的王爵們感到丟人,“嘖嘖......這實力是有多遜啊,才被人這麼不放在心上,公然無視兩國條約。”

“咳咳,小君君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也是亞斯藍的王爵,最小那個。”

“誒,差點忘了哎。”昭君擼貓的動作一頓,接著又笑了,“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這時樓下驛站門口傳來夥計短促的驚呼聲,昭君耳朵動了動,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來了。”

約瑟芬塔城雖然是兩國貿易的畢竟之地,但這位客人僅僅是住個店隨手拿出十個吞克幣也太刺激了吧!要知道這招待的夥計一個月也隻有50賓克。(吞克幣為奧汀大陸最高價值貨幣,1吞克=10奎克=100賓客;1賓客=10拉=100奎拉)

“您一定是從帝都格蘭爾特遠來的貴族客人吧?隻是住店10吞克,您真是太慷慨了!”夥計捧著金

幣,激動地整個人都在顫抖。

“我確實來自帝都,不過不是什麼貴族,隻是做生意賺了點錢的商人。”這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麵容籠罩在兜帽下,渾身卓然超脫的氣質,令人越發有一探真容的欲望。

“尊貴的客人……”

“你叫我艾鉑就行了。”

“艾鉑先生真的很抱歉,我們驛站的客房已經全部住滿了,就連老板的臥房都讓出來給客人了,實在沒有地方再安排給您了。這些吞克幣……還是請您收回去吧!”夥計肉痛的把十枚金燦燦的錢幣推給艾鉑。

這位艾鉑先生不想放棄,張嘴想要繼續跟夥計交涉,突然被身後一陣腳步聲和爽朗的小聲打斷了,“哎呀,艾鉑先生,等了您很久了,您終於來了!還以為您路上出了什麼事情呢,快到房間換一下衣服吧,您穿得太單薄了,這邊陲之城,氣候可是非常寒冷啊。”隨後他給了夥計一枚賓客,然後對夥計說,“我來接待艾鉑先生就可以了。之前我訂的兩人的房間,就是留給艾鉑先生的。你先去忙吧。”

因為兩人都沒有提及那十枚吞克,那夥計便歡歡喜喜的捧著意外之財跑去照顧其他客人了。

昭君房間的窗子就在驛站門口的正上方,她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儘收之眼底,看到兩人相攜進了驛站,“這位亞斯藍的冰帝大人可真直白啊,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是來會老情人的人。艾鉑,艾歐斯…鉑伊司,嗬嗬……”

“小書你檢查過那件魂器沒問題的對吧?”

“從銀塵身上拿回來的時候已經看過,一絲不漏全都裝在裡麵了。”

昭君點點頭,滿意道:“那我就放心了。”

“吉爾伽美什跟艾歐斯都到了,複活銀塵也就在這兩天了,你準備什麼時候露麵?”

“等風源能做主的來了。”昭君笑的狡猾,“我記得那個風後西魯芙還要和吉爾伽美什打一場,這次我要裝個逼,等他們打的兩敗俱傷,慘不忍睹的時候,我在華麗登場!爭取讓銀塵被我的風姿和美貌所傾倒。”

小書:“……”

“你說你要我幫你複活銀塵?銀塵又死了?”艾歐斯蹙著眉,目光凝重的看著眼前悠閒泡茶的吉爾伽美什,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說的

話有多彆扭。

吉爾伽美什將一杯散發著獨特清香的熱茶推到艾歐斯麵前,微微笑著說:“準確地來說,應該是‘再一次複活銀塵’,因為我知道在這之前,其實銀塵就已經死過一次了,他能複活,正是因為你獨有的天賦‘攝魂’”

艾歐斯撫摸杯壁的手一頓,詫異的看過去,“你之前不是一直被囚禁在那座牢不可破的‘監獄’麼?那你是怎麼知道是我複活的銀塵?”

吉爾伽美什調皮的眨眨眼睛,神秘兮兮的對艾歐斯說:“我啊,我也許是整個亞斯藍領域上,知道秘密最多的人了。怎麼樣,願意幫我這個忙麼?”

約瑟芬城外,密林河岸

小小的一座峽穀今天這裡有幸聚集著兩個帝國實力幾近巔峰的人物,風後西魯芙和冰帝艾歐斯。以及水源上一代一度王爵吉爾伽美什,二度王爵幽冥,四度王爵特蕾婭,還有被【神風織索】捆著而施展不出天賦的三度王爵漆拉。

與水源相比,風源這邊雖然王爵人數不夠,但綜合實力也不容小覷,一度王爵的地之使徒伊赫洛斯,二度王爵索邇,以及四十五個風津獵人。

這麼經典的名場麵昭君自然不舍得錯過,隻不過她趕到最佳觀景區的時候,那裡已經趴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風源的人她不認識,女的到是挺熟悉,六度使徒天束幽花。隻是她不是應該在雷恩城麼,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還跟風源的人混在一起?

昭君鬼魅般出現在兩人身後,而他們隻顧著欣賞懸崖底下的一群俊男美女,絲毫沒有察覺到身邊多了一人。昭君從地上撿了一根乾枯的小木棍在他們的後肩上捅了捅,“誒誒,兩位麻煩給我也騰塊地兒唄。”

“啊......”

天束幽花回頭看見人想叫,被昭君及時堵在嘴裡,“噓!”

“你怎麼在這?”天束幽花瞪大了眼睛,白銀祭司不是說她失蹤了嗎?

“你認識她?”與天束幽花同行的是風源的七度使徒阿克琉克,此時他手背、脖頸還有臉上都被金色的魂路覆蓋,警惕目光的緊盯著突然冒出來的昭君,他感覺不到這個女人體內有魂力。這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她是個不懂魂術的普通人;第二種,是她使用魂力登峰造極

,本身實力又強出他百倍、千倍,所以他才什麼都感覺不到。

既然她能孤身到達這裡,第一種可能阿克琉克根本不作考慮。

昭君隨意的往地上一趴,自來熟的跟天束幽花和阿克琉克說:“噓,小聲點,你們先來的我也不好意思趕你們走,給我挪點地兒就行。你們這[盜聲]和[借影]是個不錯的發明,還有沒有送我點?”

“你臉怎麼這麼大呢!”天束幽花沒好氣道。

昭君轉頭衝她咧嘴笑了笑,不說話,專心等她的銀塵帥氣出場。

昭君沒有其他動作,阿克琉克稍微放下戒備,小聲問天束幽花:“你認識她?”

天束幽花冷哼一聲,“她是我們水源的七度王爵。”

“這不可能!!”阿克琉克聲音猛的拔高,差點驚動懸崖下那些怪物。

阿克琉克認為天束幽花在說謊,故意欺瞞他,就算是他們風源的二度王爵索邇站在他麵前,阿克琉克都有自信感應到索邇體內的魂力,絕不會像現在一無所獲。而他麵前這個女人卻猶如剛出生的嬰兒,體內乾淨的沒有一絲魂力的蹤跡。

一個七度王爵竟然比一個二度王爵還要厲害,在開什麼玩笑!?

阿克琉克在恐懼什麼,昭君和天束幽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懸崖下的兩撥人已經一言不合打起來。

風源這邊先被派上場的是那些全身被裹在白色衣袍下,猶如複製人般的風津獵人,而水源則是吉爾伽美什。

第一個風津獵人還未衝到吉爾伽美什麵前,就被他用地元素直接瞬殺。

第二個風津獵人毫無畏懼的緊跟著衝上來,堅持了兩秒還是三秒,總之他也慘倒在同伴身邊。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他們眼裡的神色十分平靜,明知衝上前去是必死無疑,可依然還是前赴後繼,義無反顧。

“你們風源的這位女王還真不可小覷,能創造出[盜聲]和[借影],還能訓練出風津獵人這種人形兵器,怪不得你們不把水源的人放在眼裡,就算是負責天格的特蕾婭都不準有西魯芙對亞斯藍了解的透徹。”

“你果然不是七度王爵這麼簡單。”阿克琉克聽完昭君發出的感歎,越發篤定心中的猜想。

“與我們風源的帝王,至高無上的西魯芙

相比,你們水源的冰帝艾歐斯就像一個蹣跚學步的嬰兒。”阿克琉克在提起西魯芙時,是打心底裡尊敬她,佩服她,崇拜她,還有懼怕她。“西魯芙在因德帝國的地位無人能及,就連一度王王爵鉑伊斯,也僅僅能夠在魂力方麵超越她。伊赫洛斯貴為風源的地之使徒,卻心甘情願做她的貼身護衛,低位的王爵使徒任她驅使,她是風源在政治和宗教上的雙重統治者。”

“這.......這麼厲害!”天束幽花聽完西魯芙的豐功偉績,有心想為自家冰帝陛下辯解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她越是收集力量就代表她野心越大,這樣才好!”昭君雙眼亮晶晶的緊盯懸崖下的戰況發展,阿克琉克卻把她隨口嘟囔的一句話聽進了心裡,垂下眼眸裡的目光透著寒意,你究竟想要乾什麼?

“誒,吉爾伽美什怎麼看上去神情這麼凝重,還有他殺那些風津獵人的速度變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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