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空間偷聽的小書一陣惡寒,忍不住吐槽道:“小君君,你什麼時候學會說這些鬼話了,這太不像你了,好惡心!”
昭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她得意道:“這叫語言上的裝逼,無形裝逼,最為致命!你不懂!”
西魯芙沉默著,昭君認為這是她在默認她講下去。
“<風水禁言錄>不知道陛下聽說過沒有?”
“<風水禁言錄>……”
“不錯,在二十七年前,水源亞斯藍帝國和風源因德帝國,秘密簽署了一份合約,名為<風水禁言錄>,這份合約的簽署,直接導致了整個魂術世界的變革。我們水源上一任一度王爵吉爾伽美什就是看到了<風水禁言錄>的內容,才被白銀祭司以叛國的罪名囚禁起來。而你們風源的一度王爵鉑伊
司也正是因為同樣的原因,才會終年待在風津道不出來,這跟自我囚禁沒什麼區彆。”
西魯芙不自覺的掐緊了拳頭,她隻知道鉑伊斯從來不出風津道,卻並不清楚是因為這個原因。
昭君忽然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白銀祭司到底是什麼人?”
“我沒有想過。”
“不,你絕對想過。”昭君自信的笑容就像長在西魯芙肚子裡的蛔蟲,“任何一個有野心的人,都會想要知道能壓在自己頭頂上的人究竟有何德何能。”
西魯芙無話可說,她又一次被昭君看穿了。
“一個人,隻能待在一個固定的地方,沒有人身自由的人,你會聯想起什麼?”
“囚……犯?”西魯芙的臉變得血色全無,她顯然被自己的這個聯想嚇住了。
“你說得沒錯。”昭君對她鼓勵般的笑了笑,接著把自己從故事中看到的內容往下說:“水源三個,包括風源、火源、地源的另外九個,他們號稱自己是十二天神。其實,他們是十二個,被他們自己原本的國家流放到我們這個世界,罪大惡極的十二個惡魔。他們被囚禁在水晶深處,沒有人身自由。然而,不知道被囚禁了多久之後,他們發現了可以通過魂力,控製奧汀大陸上的人,來為他們做事。於是,也就誕生了所謂的王爵、使徒。”
“他們被流放的時候,已經被剝奪了肉/身,每一塊巨大的水晶,都是他們的牢房,但是他們用不知道什麼樣的方法,製造了一個看上去和我們這個世界的人類一模一樣甚至更加完美的軀殼,來盛放他們肮臟至極、邪惡至極的漆黑靈魂。甚至一開始我們的奧汀大陸上,所有魂力的來源,都不是自古以來就存在的。而是在十二個白銀祭司到達我們這個世界之後,由他們帶來的一種至關重要的東西散發出來的,那就是【黃金瞳孔】。黃金瞳孔是所有黃金魂霧的源泉,這十二枚黃金瞳孔在最初,是白銀祭司身體裡一個重要的器官,鑲嵌在他們的額頭正中。但是在流放的過程裡,他們的肉/身毀滅了,所以這十二枚重要的黃金瞳孔,也就墜落在了整個大陸的各個角落。從那個時候起,無窮無儘的黃金魂霧,覆蓋了整個大陸。”
“四個
國家所擁有的黃金瞳孔數量是不等的。白銀祭司為了找到一個rou身,讓他們那團漆黑冰冷的邪惡靈魂可以寄居在這個身體裡,並且重新將黃金瞳孔種植在這具肉/身裡,實現逃離那座‘水晶牢籠’。於是風水兩國的白銀祭司簽署了<風水禁言錄>,各自挪出一枚黃金瞳孔用來製造‘完美容器’。”
說到這裡昭君停了下來,覷向西魯芙道:“你所知道的‘完美容器’,包括咱們這些個王爵使徒,都是他們製作的失敗品。因為我們無法承受他們邪惡靈魂以及黃金瞳孔帶來的巨大毒性和腐蝕性。據我所知風源那邊,已經製造出了一個最接近‘完美容器’的人。”
昭君看著西魯芙臉色慘白,放大的瞳孔裡盛滿恐懼,她點了點頭肯定了西魯芙的猜測。
“沒錯,就是你們風源的一度王爵,鉑伊司。他的rou體已經可以抵禦黃金瞳孔帶來的腐蝕,但要做到承載白銀祭司邪惡至極的靈魂還遠遠不夠。這也是他從不邁出風津道的第二個原因,因為風源僅剩的一枚黃金瞳孔就被種植在他的體內。”
西魯芙如墜冰窟,冷的她上下牙齒都在抖動發顫,“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他們隻製造出鉑伊司這一個……”
“不,還有一個更加完美的容器。隻是還沒有開始種植黃金瞳孔,或者讓白銀祭司的靈魂寄居,就丟失了。哦,對了,他們還給這個完美容器起了一個很特彆的名字。”
“什麼?”西魯芙一愣。
昭君紅豔豔的嘴唇上下一碰,說:“零度王爵。”
……
“你考慮的怎麼樣?能說的我已經都告訴了你,等咱們把那十二個白銀祭司徹底解決了。之後咱們兩國聯手先拿下火源的弗裡艾爾帝國,接著是地源的埃爾斯帝國。最後一人一半,你要火源,我要地源,怎麼樣?風後有沒有足夠的魄力,敢不敢上我這條賊船?”
“我不吃激將法這一套。”事到如今,西魯芙已經能恢複一開始的淡定了,畢竟這種事聽昭君說的多了,她也變得隨意起來。
“先不提你有多少本事可以殺得了白銀祭司,吞並火、地兩國你又有多少把握?”
“你可能不知道,早在半個月前,我在我們亞斯藍境內的雷恩海域可是
遇到了一個很有本事的小朋友。經過我的循循善誘,他終於決定棄暗投明,追隨於我完成大業,如今他就是我在火源的內應。”
西魯芙眸光閃了閃,“你確定他的身份足夠有資格做內應,你該不會是隨便找了個平頭百姓吧。”
昭君一眼就看穿了西魯芙的小心思,輕笑道:“你不必套我的話,夠不夠資格你以後就知道。作為盟友,我希望你能給我足夠的信任。”
“誒,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難道你不答應嗎?”
西魯芙:“……”現在她在說答應豈不是自打嘴巴子,她白了一眼這個不會善解人意的盟友,憤恨道:“等你先把誠意拿出來再說吧,哼!”
昭君與西魯芙的交談,除了她們自己之外,誰也不清楚這兩個近乎妖孽的女人說了什麼,隻知道她們聊的很愉快。
因為昭君與西魯芙是手挽著手出現在眾人眼前的,這一舉動令在場所有人驚愕不已,包括那個好似永遠都雲淡風輕的吉爾伽美什。
兩個女人的關係從剛才的劍拔弩張,到現在的親密無間,簡直就像多年不見的老友。僅僅一刻鐘,態度就有翻天覆地的轉變,實在太令人好奇了。
吉爾伽美什與仍被神風織索捆著的漆拉,兩人眼眸微眯,鉑金色和漆黑的瞳孔默契的閃過一道流光。
昭君注意到這倆隱藏大/Boss走到他們身邊,笑眯眯的用僅能他們三個人聽到的聲音說:“不要試圖用你們的魂器來[回溯時光]偷聽我們女兒家的私房話,這可不是大君子所為哦。”她就像沒有發現兩人瞬間緊繃的身體,笑容越發燦爛,“當然,你們就算想聽也聽不到,嘻嘻。”
然後站起身踮著腳尖,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高聲對西魯芙喊道:“作為送給好姐妹的第一個禮物,讓你的侍衛幫忙把我們三度王爵的繩子解了吧!瞧著怪受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侍衛有某種不為人知的喜好呢。”
昭君的聲音很響亮,不僅“繩子”的主人伊赫洛斯聽見了腳下一滑,西魯芙嬌美的臉蛋也刷的一下黑透了,還有優雅高貴的吉爾伽美什嘴角抽/搐個不停。以及被捆綁的漆拉,他原本就比女人還要美的臉上,此時添了兩抹羞惱的紅暈,越發叫人看呆了去。
而這個看呆了的人恰好就是奉西魯芙之命,收回漆拉身上[神風織索]的伊赫洛斯。
“哈哈哈哈哈哈。”
昭君肆無忌憚的大笑聲回蕩在整片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