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瞥見張啟山追來的身影,靈動漂亮的眼珠轉了一圈,沒有立刻掙脫束縛,而且朝張啟山大喊救命,“夫君~救我啊!夫君~”
昭君對張啟山毫不矜持的稱呼徹底激怒了身邊的彭三鞭,這人一揮手,她才發現整節車廂都是敵人,起碼得有二十來個,各個手持武器將張啟山團團圍住。
聽小書說主角都是有主角光環的,萬法不侵,無論是掉懸崖還是中子弓單,主角不僅不會死還能大發神威。昭君略感心虛的想,張啟山也是主角,打二十多個沒問題的吧??
昭君被彭三鞭拽著離開這節車廂的時候,還在思考自己玩的是不是太過火了,就算張啟山再厲害他也隻是一個普通凡人,沒有三頭六臂,做不到刀qiang不入。
彭三鞭將昭君拉到一處倉庫,將她摔在一捆麻袋上,惡狠狠地凶道:“都會叫夫君了是吧,今天夫君就好好疼疼你!”
“滾!”張啟山沒在跟前,昭君也懶得裝柔弱。
“你敢叫我滾!從來沒有人敢叫我滾,爺今天就讓你給我好好喊!”彭三鞭不可置信道,他覺得昭君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獰笑著就朝昭君撲了過去。
“哎呀你煩不煩啊!”
他就跟一隻蒼蠅似的在她耳邊嗡嗡嗡個不停,氣的昭君抬腿就是一擊窩心腳,力道之大,直接將彭三鞭踹了狗吃.屎。她正擔心著她看中的男人安危,哪有心情繼續配合這家夥的演出。
被她踹倒趴在地上的彭三鞭,努力了七八回才掙紮著爬了起來,瞪向昭君的眼神都快要噴火了。
被一個隻到他下巴的女人傷到,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在道上混了,彭三鞭到現在還以為剛才昭君踹他那一腳全憑運氣,湊巧了。
憤怒的力量有時候還是挺大的,昭君一時不察還真被彭三鞭按倒在麻袋上,就在昭君想要徹底弄死這隻蒼蠅時,空氣中傳來一道破空之聲,一柄沾著猩紅鮮血的刺刀穿過倉庫門上的玻璃,朝壓在昭君身上的彭三鞭飛射而來。
刺啦一聲,儘管彭三鞭躲避及時,那把刺刀還是劃破了他的毛皮大衣,刺中了他的胳膊,鮮血從傷口迅速流了下來,滴在地上,炸開一朵鮮豔的紅花。
昭君雙眼冒著桃心,使勁給張
啟山鼓掌,“夫君好帥!夫君好棒!夫君加油!”
張啟山的目光在興奮地跳起來的昭君身上轉了一圈,沒發現有什麼傷口,見她又這麼精神,估計沒被嚇到,於是專心對付起了彭三鞭。
虎虎生風的一鞭硬是被張啟山,用他戴著軍用手套的右手淩空抓.住,“偷你請帖,壞你好事,於情於理,都應該給你留一條生路才對。可如果你不領情的話,彆怪我不留情。”
說完,張啟山冰冷的眼神一瞥,右手發力,將彭三鞭拽到眼前,右腳躍起,右掌跟上,尺骨精準頂在對方下巴的死亡禁區。
磕嚓,彭三鞭不僅顴骨斷裂還被張啟山一掌打飛了出去,他摔倒的地方正好倒插著那把劃傷他胳膊的刺刀,一刀貫胸,死的不能再死了。
張啟山轉過身,注意到昭君呆呆看著彭三鞭的目光,暗忖還是嚇到了嗎?剛剛看著不是膽子挺大的嗎,到底還是女人害怕血腥場麵也是正常。
他不懂怎麼安慰人,隻能硬.邦.邦說了句:“彆看了,死了,走吧。”
昭君咬著唇.瓣站在原地看著張啟山大步離去的背影,心臟劇烈跳動,要不要這麼酷啊,這男人簡直極品,要是放過了真是她的一大損失。
走到車廂門口的張啟山突然感覺背脊一涼,像是被某頭惡狼給盯上,常年處於生死關頭的敏銳直覺告訴他,他今後有麻煩了。
回到車廂,一行五人又坐了幾個小時的火車,終於有驚無險回到張啟山的地盤——長沙城。
幾人剛出車站,張啟山的副官張日山就等在外麵,先是好奇的看了一眼站在他家佛爺身邊的昭君,才道:“佛爺,一路辛苦。”
“把二爺和夫人送回家。”張啟山吩咐道。
副官辦事周全,早就安排好護送二月紅夫妻的汽車,“二爺,夫人這邊請。”
目送二月紅夫妻乘坐的汽車離開後,張副官又任勞任怨的回到張啟山跟前,幫他家佛爺把車門拉開。
最後,張副官才想起還有一個八爺齊鐵嘴沒有安排,笑眯眯地問道:“八爺您想坐哪輛車呀?”
“坐什麼坐,一個兩個拖家帶口兒的,有我坐的地方嗎?”終於能有個人聽他發牢騷了,受了一路驚嚇的齊鐵嘴可勁抱怨,“這
出去一趟,有人得了一個媳婦兒,有人甜甜蜜蜜的,我呢!弄得一身傷,連棺材本都搭了進去。”
張副官笑容燦爛:“那您請自便。”
可憐的八爺徹底怒了:“我呸,爺我腿.兒著回去!”
坐在車內目睹這一切的昭君被倆人給逗樂了,拿胳膊肘捅了捅身邊不停釋放冷氣的張啟山,“欸,你家副官還挺可愛的,不如把他借我做兩天向導,我準備在你們這長沙城好好逛一逛。”
張啟山冰冷的眼神更冷了,差一點車裡就能結冰了,他目不斜視道:“張副官日理萬機,讓他給你當向導屈才了。”
“我不信,他還能比你忙?”昭君眼珠一轉,親熱的摟上張啟山的胳膊,甜甜道:“不讓他陪我,不如你親自陪?”
張啟山躲了一下沒躲開,車內空間實在太小,隻能僵硬著半邊身子朝窗外喊冷聲喊道:“副官,走了!”
昭君眼尖的瞧見他耳廓有些發紅,偷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