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華沒有說話,他真的不委屈。對他來說,無論是青丘白淺還是白丘青淺都無所謂。
這時,一名天將匆匆跑進大殿,半跪在地:“稟告天君,青丘狐帝白止和十裡桃林的折顏上神,帶著青丘的幾位上神來了。”
連宋折扇一拍,神情凝重:“沒想到青丘來的這麼快。”
還一下來了這麼多上神。
天君臉色瞬間變的難看起來,冷聲道:“這是來興師問罪了!請狐帝並幾位上神進來,再去把桑籍那個孽子和那條小巴蛇押過來。”
白止和折顏一馬當先,白奕、白真四兄弟隨後,白灼灼和白真的坐騎畢方殿後;至於幾位叔叔帶來的打手都候在天宮外,反正隻要讓天君知道他們的存在就行。
“狐帝和折顏上神前來,本天君有失遠迎啊!”
看到青丘的人出現,天君理虧也沒有端著他高高在上的態度,往前兩步迎了上來。天君身後的兩位皇子和太子夜華,一並向狐帝等人行禮見好。
想到孫女說他們是來砸場子的,不必給天族留麵子,白止帝君頓時一揮袖子,冷哼一聲:“遠迎就不必了,把婚事退了就行!”
“不,這婚不能退,這是我天族與狐族的約定。怎麼能因為一個小巴蛇,耽誤了這麼好的一樁婚事。”天君是打定主意扒著青丘不放。
“嗬,天君真是好的偏心啊,隻說小巴蛇,怎麼不提提您的好兒子。需知就算是男歡女愛,她小巴蛇一個人的巴掌也拍不響。”一道曼妙悅耳的聲音,自白真身後傳出,聽進天君耳朵裡確是無比刺耳。
連宋瞥到他父君鐵青的臉色,趕緊站出來笑嗬嗬道:“不知這位上仙是?”
以連宋的修為自然看的出,白灼灼已經是上仙修為,並且離成就上神尊位隻差臨門一腳,不由感歎青丘的人傑地靈。
“青丘帝姬白灼灼。”
連宋拱了拱手,語氣誇張:“原來是狐帝的小孫女,果然是天生麗質。當初你降生之時,
我還曾奉天君的命令,前去青丘賀喜。”
白灼灼對自己的狐狸皮最是驕傲,朝連宋矜貴的抬起圓潤的小下巴,嫌棄道:“雖然你誇我好看,我很高興。但這種時候就不要拉關係,扯親近了吧。”
“噗嗤。”折顏沒忍住笑了出來,他平時總被這丫頭懟個沒完,今天見她懟彆人,心裡那個開心啊。
折顏的笑聲令天君更加沒麵子,可是他再生氣也無法對折顏怎樣,就算折顏避事幾萬年,但他也是父神從小教養長大,不是他一個天君能隨意發作的。
有氣不能發的天君,不在保持著一張笑臉,說話語氣又冷了三分,:“狐帝,今日我們談論的事兩族大事,小輩就無需在場了吧。”
白止來之前早就被白灼灼培訓了一番,此時他擺擺手:“嗬嗬,天君說笑了。聽聞太子夜華早已涉政多年,我這孫女比夜華君還要長上兩萬歲,委實算不上小了。”
天君沒想到白止竟然不給他麵子,就在他快要保持不住一張偽善的麵孔時,天將來報桑籍和小巴蛇帶到。
兩人上來在眾人麵前跪下後,心中早已怒火中燒的天君,抬手就是一道雄渾的靈力,打向桑籍和小巴蛇。
白灼灼眼疾手快的扯了一把折顏的袖子,兩人在逃進做了幾萬年的鄰居,早已默契十足。
折顏頓時揮出一道醇厚靈力,將地上渾身是血的小巴蛇護住,至於桑籍……他沒看見。
天君擊出去的靈力被折顏擋住,被一二再再而三的打臉,他臉上也掛不住,“上神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天君連教訓這兩個膽大妄為之人都沒有資格。”
白灼灼站到折顏麵前,幫他擋住天君要吃人的視線,“咳咳,天君要教訓自己的兒子當然有資格,隻是這條小巴蛇現在還是青丘的人,犯了錯自然該歸青丘處置,就不勞天君幫忙了。”
“哼。”天君顯然看清楚了,論嘴皮子他是敵不過白灼灼的,乾脆眼不見心不煩,直接把她忽視過去,跟白止道。
“本君知道,雖然此事是天族做的不對,是桑籍有負於青丘女君白淺,但天族與青丘的關係卻不能因為他們而斷送。狐帝你看不如這樣,桑籍與白淺的婚事就此作罷,改由我這孫兒夜華以未來天
後的尊位來迎娶您家的白淺如何?”
天後尊位的確是個不小的誘惑。
白灼灼真要被天君這副無恥的嘴臉給氣笑了,毫不留情直接開懟:“天君真是好大的臉,您當我們白家的女兒就這麼恨嫁?還中途換人,嗬……真虧您能想的出來。”
“既然太子殿下那麼優秀,您怎麼不把座下的君位提早換給太子殿下坐坐?”
“放肆!”天君終於忍不住了,暴喝聲中帶著淩厲的攻擊,向白灼灼迅速襲來。
白灼灼倒是沒在怕的,隻是……她靈動漆黑的眼珠一轉,猛的退後一步,轉身撲進旁邊看戲看的興起的折顏懷裡,語氣十分矯揉做作:“哎呀呀,天君好大的威風,我好怕怕,折顏你可要保護好人家呀!”
白灼灼突然抱住他,令折顏一愣,反應過來就想推開她,可這丫頭抱的死緊,他不用靈力根本推不開。
就在他攔下天君的聲威,準備用靈力將白灼灼從他身上撕扯下來時,忽然在她身上嗅到一絲絲熟悉的味道,清涼淡雅,不似他的桃花香。
等他還想再仔細感受一下,曾經的天地共主,如今的東華帝君飄然而至。目光看到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臉色一沉,揮手就是一道靈力將兩人分開。
莫名奇妙就被東華攻擊,折顏心裡怪異極了,看向老朋友東華的眼神也越來越詭異。
總覺得東華這家夥有什麼事在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