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姑娘大氣不敢出,隻覺得他有些怪異。
靳書林入宗門之前也是顯赫之家的子弟,他熟稔地摟住姑娘的腰摩挲,總是不經意地觸碰些禁忌之地,那女子被撩撥地心跳加速,他又嘲諷地冷笑。
袁熙還不懂男女之事,禮貌地道:“姑娘,我已經會自己吃飯好多年了,你不用喂我。”
見時辰差不多了,蘭清雅起身。
她身旁的姑娘立即道:“郎君要去哪?奴陪您去。”
蘭清雅擺擺手,狀似醉酒:“不必,曉曉,你且稍坐,我一會兒就回來。”
她臨走前還衝著曉曉笑了笑,搞得人家臉頰緋紅,嬌羞點頭。
蘭清雅踉踉蹌蹌離開包房,走之前還對著公儀玨使了個眼色。
計劃是,他去搜查上麵三層,她去探索下麵兩層。
若說演醉酒的狀態,蘭清雅也算頗有心得。
她醉過一次。
一分兩分當漱口,三分四分交朋友,七分八分扶牆走,兩步向前一步後,歪歪扭扭彆嫌醜。
蘭清雅覺得她演出了精髓,演出了靈魂。
若就醉酒給她頒一個影後獎,她覺得是實至名歸。
“影後”演得起勁兒,還在門口搖搖晃晃,下一刻,一個高大的身影扶住了她的肩膀。
蘭清雅轉過頭,看到來人是祁彥辰。
經過幾年的磨練,祁彥辰的氣質隨著修為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隱隱顯露出作為領袖的潛質。
雖然他柔和絕美的麵容沒有攻擊性,但沉穩和不容置疑的氣場彌補了外貌的不足。
反而顯出一種成熟又沉靜的魅力。
蘭清雅和公儀玨不在時,團隊通常都是他在拿主意。
作為師尊,她十分欣慰,但也能看出他眉宇之間總有些化不開的愁緒。
問了幾次,他閉口不言。
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
蘭清雅也隻能點到為止,真的要解決,還是得靠他自己。
因此這幾年雖然日日相見,她反而覺得和這個徒兒疏遠了。
“師尊,你醉了。”他低聲道。
【傻徒弟,我這是裝的你不知道嗎?】
蘭清雅剛要開口,他卻扶著她從包廂中走了出去。
“我陪師尊去查。”他再不做些什麼,怕自己會瘋。
這些年無論他如何努力追趕,如今隻到了結丹後期的修為。
他離師尊還是那麼遠,遙不可及的遠。
他想要站在師尊麵前保護她,不知道還要熬到什麼時候。
他沒有師尊不行,而師尊沒有他,似乎,沒什麼損失。
甚至還能省好些丹藥法器,更能省心。
他想要改變現狀,每次提出幫忙,卻都被她拒絕。
她隻要他心無旁騖的修煉。
她不知道,他要的,是她能看看他。
真正地看到眼中,看到心裡。
果然,蘭清雅還是推開他道:“你且在這裡等著,為師一個人方便行事,你隻要好好玩樂,彆讓樓裡的人看出端倪就好。”
說著轉身離去。
祁彥辰看著她左顧右盼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