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練廢了,就新建小號。
總之,沒人能夠動搖他的權威。
臨走之前,宋坤冷冷地道:“今日宴會你多吃了幾塊肉,口腹之欲會摧人心誌;十日後與蘭清雅行房時,不能縱欲過度,記住了。”
抬腳邁步,他又停下。
“身上這顏色不好看,還是換成白的吧。”
說著再沒停留,離開了宋言澈的院子。
他走後,宋言澈蒼白著一張臉癱坐在地上,緊握的拳頭骨節發白,指甲都嵌進了肉裡。
許久,他緩緩站起身,變出一身白色長袍,眼神中流露出厭惡和憤恨,突然瘋了一樣將這白袍子撕得粉碎。
又過了一刻鐘的工夫,他再次拿出一套白袍,將它穿在了身上。
盤坐的蘭清雅睜開眼,斷開了與紅嶺毒蟻的神識連接。
他們父子相處的窒息感壓得她胸口憋悶異常。
真不知道這麼多年,宋言澈是如何忍過來的。
她在心中有些佩服宋言澈。
若換成是她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現在不知成了怎樣扭曲陰暗爬行的生物。
他居然還能這麼正常,實在是難能可貴。
蘭清雅在心中迅速分析著形勢。
所以,他們現在是被宋坤囚禁了。
要他們儘快成婚,然後醬醬釀釀生娃。
蘭清雅一愣,生娃?
好陌生的詞彙。
她如今要被人強迫生娃了。
腦海中已經出現畫麵。
宋言澈在一旁用錘子敲自己腦袋,一臉崩潰;
孩子在她懷中掙紮著,哭聲震天;
她自己則一邊哄孩子,一邊哄孩子爹。
蘭清雅滿頭黑線,忙搖了搖頭將這荒誕的一幕驅趕出去。
良久,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隻覺得一切都太扯了。
五行縛靈陣封住他們的靈力,兌坎鎖仙陣防止他們逃脫。
想得倒是很周到。
蘭清雅眼神微眯,可惜宋坤也不是他以為的那樣,能掌控一切。
禁製外,黑夜中一抹豔麗的海棠色翩然而來。
蘭清雅揮手撤下禁製,讓宋挽心進來。
宋挽心秀麗可人的小臉浮現出一層紅霞,垂下的手攥成了拳頭。
蘭清雅能看出來她為了來見她,鼓了很大的勇氣。
“你那支舞,跳得很美。”她率先開口讚了一句。
宋挽心一愣,顯然沒料到她會這樣稱讚她。
而且她能感覺到,蘭清雅是發自真心的。
方才在路上想的狠話一下子就說不出來了。
“你,你不喜歡堂兄,我能看出來。”姑娘一張臉漲得通紅,終於憋出一句話。
“哦?你怎麼看出來的?”蘭清雅在這樣青澀的小姑娘麵前,不自覺地變得柔和了些。
“你的眼神和我看言澈哥哥的眼神不同。”她見她沒什麼架子,膽子也大了些,“我就是知道。”
女人的第六感確實很準。
蘭清雅沒有否認,改口道:“可他既然嫁給了我,我自然會對他好的。”
宋挽心吃驚地看著她,糾正道:“你,是你嫁給他。”
蘭清雅垂頭淺笑,她的重點一直在被她帶偏,她卻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