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力所能及,不影響他前程,禍及家族的小事,他也願意幫忙。
聽到左思琦的話後,蕭清瑤下意識皺起眉頭,但此時此刻的時機不對,也就沒多說什麼。
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隨後一前一後離開了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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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文輝在外巡察,要年底才能歸家。
庚王妃李氏帶著嫡女蕭清韻去臨近京城的郡縣探親訪友。
蕭清瀾在皇室宗族的宗學讀書,每個月隻在有旬假的時候偶爾回來,蕭清月在家塾修習女子八雅,酉時才放學。
這麼看來,好像隻有她整天‘惹事生非’,無所事事了。
回到王府,沈明珠在家卻沒在她的院子等她歸家。自那天留下那句話離開後,沈明珠便再也沒有踏入她院子一步,遺詔連同罪己詔一起放回了盒子裡,板正的擺在她房間的桌子上。
母女倆又開啟了新一輪冷戰。
她難得閒散,便吩咐斂秋準備沐浴更衣的東西,洗完澡換了一身居家的衣服,暮色已黑,簡單吃了些點心果腹,已是戌時。
古代確實沒什麼娛樂項目,京城大部分晚上都會宵禁,夜色漸濃的時候,整個京城陷入沉寂。
蕭清瑤端正的坐在案前,一頁一頁的翻看著先皇的手劄,邊看邊隨手寫寫畫畫做一些記錄。
萬籟俱寂,隻有鳥蟲偶爾的鳴叫聲和紙張翻頁的聲音。
所以當屋頂上傳來極細微的動靜時,蕭清瑤便察覺到了,又翻了一頁紙,“王府從外至內,加起來至少有百十個暗衛和侍衛,你最好在他們發現之前,從屋頂下來。”
話音剛落,一個黑影便從房頂翻至窗前,不過一息的時間,已經推開半掩的窗,站在離蕭清瑤不遠的陰影處。
蕭清瑤連頭都沒抬,“答應阿暖的事,我已經做到了,你這半夜三更冒險潛入王府,還有事?”
滄溟卻自懷中掏出一個看起來很樸實無華的令牌,像仍暗器一樣,直接扔向蕭清瑤的麵門。
伸手接住,蕭清瑤就著書案上的燭火看向手中的令牌。
像是玄鐵所鑄,掂量起來卻很輕薄,正麵隻有一顆繁星樣式的圖案,簡簡單單,再無其他紋路。
“江湖與朝廷的人井水不犯河水,本是互不乾涉,沒有交集,哪怕蕭文滔死了,這筆帳,並沒有清。碎星穀雖不算什麼大幫派,但有仇必報,有恩必還,我承你的情,與朝廷,與你的身份無關。”
傷害確實已經造成了,再如何彌補都於事無補。蕭清瑤認同滄溟的話,也很坦然的接受了他的令牌,將它裝進隨身攜帶的袖袋中。
“不要牽連無辜之人,也不要做什麼危害大昭安全的事,其他都可以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