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瑤起身,彎腰撿起掉落在座椅上的翡翠珠子,這是剛才跪拜的時候,她從手指的戒指上拆下來的。
隔壁依然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著新立太子的事,根本沒人在意蕭清陽的死活。
彆說蕭清陽自傷後便性情大變,大喜大悲瘋瘋癲癲,經常性的暈倒不省人事,哪怕他一切如常,突然在這裡暈倒了,內侍們也不會,更不敢指摘蕭清瑤一句。
一個即將被罷黜的廢太子和一個手握兵權,盛寵在身的準公主,孰輕孰重,功利心極重的宮侍自會權衡利弊。
雖然殘酷,但卻是現實。
不過是為了生存。
這也是蕭清瑤為什麼敢在這裡動手的原因之一。
***
午時一刻,本該早早結束的早朝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直拖到中午。
蕭清瑤被請去麵聖的時候,蕭文昭正坐在一處涼亭暖閣中用膳,見她來了,正要跪拜叩首時,便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一起。
蕭清瑤畢恭畢敬的謝恩,起身走到蕭文昭身邊,並沒有坐下,而是淨手後親自為他布菜。
蕭文昭並沒有阻止。
食不言,寢不語。
兩人就這樣一坐一站,安靜的吃菜、布菜。
蕭文昭雖然起居生活並不算奢華講究,但對規矩章法卻看得挺重。
一個天下之主,午膳不過尋常的家常菜色,三菜一湯,葷素搭配,隻是擺盤和樣式精致講究一些。
涼亭中七七八八站著十多個內侍、侍婢,低眉垂目,無人敢發出一點動靜,連呼吸聲都十分輕淺,針落可聞。
也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那個毫無預警破空而至的暗器直朝蕭文昭的麵門襲來時,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除了習武的蕭清瑤和曾經經曆過戰爭的蕭文昭外。
蕭清瑤條件反射的就要彎身避開暗器,電光火石之間,她硬生生的止住了動作,抬手一把將身側的蕭文昭推開,暗器已至,自她手臂上劃過,濺起一道血花,‘叮’的一聲射到了涼亭的柱子上,入木三分。
“來人!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