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到自己父親和夫家的辛秘之事都敢捅給她,蕭家人果然又瘋又狠,睚眥必報,典型的‘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說蕭清蓮自私自利,卻能記得她的點撥之情。君子取之以道,小人趨之以利,千人千麵,百人百性,各有各的道,談不上對錯。
臨近宮門下鑰的時辰,蕭清瑤才離開。
她隻是被冊封為禦尊護國公主,蕭文昭沒有特意賜宮殿,也沒有另建公主府。
雖然有聽政權和議政權,但蕭清瑤心裡清楚,這不過是一個幌子,是不是真能將這些權利做實拿到手,還要看她的表現。
想到晚宴前,蕭文昭單獨召見她說的那些話。
蕭清瑤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蒼穹之下,在明暗交錯的宮燈中錯落有致的宮殿群。
本應該是天下最清正肅穆的地方,卻不知道為什麼,總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森森寒意。
蕭文昭要她找到前朝太子劉肇懷並將其黨羽一並剿殺。
甚至要求這件事秘密進行,不得有第三人知曉。違令者,誅。
農曆三月的晚風,還帶著絲絲涼意,出了青龍門,特製的鸞輿鳳駕靜靜地停在門前,在宮燈的照映下顯得流光溢彩。
這種隨便摳一顆寶石下來,就能讓一家老小嚼用大半輩子的奢靡,讓蕭清瑤低頭抿了下嘴角。
蕭文昭是真的想利用她,也在想儘辦法捧殺她。
也還好,她的下一個目標,本來就是了結前朝的事,倒也不衝突,捏著手中的蕭文昭的手諭和虎符,蕭清瑤向鸞輿鳳駕走去。
燕三十等在車前,見她過來,便趁伸手扶她的功夫,低語道“馮玉臻失蹤了。薑雲洲在滄州趙郡。”
蕭清瑤像是什麼都沒聽到,動作流暢的順著馬凳走上馬車。
“回郊外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