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翻過小山包,站在山頂上,瞧了一瞧這下山的走向,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
這個……上山好說咩,一步一步往上爬就是了。但是,這下山她要怎麼過?
而且,這樣陡峭的下山路線,這不科學!
貓兒憤憤的瞪著陡峭的“山壁”,再回頭瞪了一眼自己已經爬上來的,那個怎麼看都覺得坡度緩的多的上山路線,總覺得自己是不是爬反了?
這邊這個才應該是上坡吧?是吧,是吧?
混蛋,這明明是欺負小孩子嘛,她要罷工,她不要乾了!
但是又抬頭瞧了一眼對麵,少年喪屍閔霜晨依舊保持著最初的那個姿勢,在呆呆的曬著太陽,一動也不動的樣子,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貓兒這裡的情況。
咬了咬唇,貓兒猶豫了一下。
不行,為了逃跑,她也不能放棄。
不管怎麼說,身為堂堂神獸血脈的一代修士,就算隻是練氣期的小菜鳥,被魔物囚禁神馬的,被魔物圈養神馬的,也是很傷自尊的有木有?
也是很丟修士甚至是妖修的臉的有木有?
這樣想著的時候,貓兒覺得自己瞬間又充滿了鬥誌。
哼,她才不要被這個家夥圈養呢!
想了想,瞧著過山車軌道上的橫梁,貓兒終於有了主意。
兩隻胳膊抱著過山車的軌道,貓兒麵朝軌道的方向,雙腿朝下,兩隻小腳丫一前一後交錯的踩著軌道上的橫杠,小屁股一撅一撅的,呈現出樹懶抱著樹乾的造型,然後一拱一拱的,就一點點的下了小山包。
少年喪屍閔霜晨呆呆的紅眸中,劃過一絲叫做困惑的情緒。他不太明白自己的這個新玩具這是在做什麼?
新遊戲嗎?好玩嗎?
腦袋微微偏了偏,少年喪屍微微側了側臉,眼神掃過貓兒那有些搞笑的動作。很認真的思考著。自己去實踐一下這個遊戲好不好玩的可能性。
雖然少年喪屍現在的等級已經是四階,比之一般的喪屍,甚至是三階喪屍的各個方麵看上去都更趨向於人類,甚至連身上都完全看不到青黑色的皮膚,更不要說如同低級喪屍那樣的腐肉。
但是他畢竟還是一隻喪屍,即使他這隻喪屍的能力特殊了些,屬性特殊了些,甚至是精神力也特殊了些,但是依舊不能改變他隻是一隻四階喪屍的事實。
是而,就像他的皮膚即使褪去了青灰色。但是也依舊是一片慘白的讓人一眼可知並非是人類的膚色。
而他的雙眸依舊是一片猩紅的恐怖,他的獠牙與尖銳的利爪依舊是隨時可以收放自如。
而他身上的皮膚。與他那臉上的肌肉一樣,依舊是出於僵硬狀態。要不然,這一路上少年喪屍也不會是一直在跳躍著前進了。
而很顯然的,這樣僵硬的肢體,完全沒有完成如此高難度的動作的可能。
果然,還是不行。隻能看著自己的新玩具替自己去玩了。
少年喪屍無不遺憾的想著,好看的:。
不過,這也算是一種娛樂?
想到好歹現在有一個玩伴(??)陪著自己。甚至還會想出新奇的遊戲來給自己解悶,少年喪屍又覺得,自己將這個新玩具帶回來,果然是很正確的選擇。
即使,這個新玩具似乎麻煩了一些,他必須時刻控製著隔離對方的能量的使用。要不然一個不小心,這個玩具就有可能偷偷溜掉了。
這讓少年喪屍想起記憶中的一個似乎已經被漸漸忘卻的小小的片段。
曾經,很久很久以前,大約是記憶中那個男孩兒還隻是個很小很小的孩子的時候。他曾經養過一隻小小的刺蝟。
小刺蝟的膽子很小,一旦周圍有一點點的響動,它就會很迅速的將自己團成一團,隻留一團刺球留在外邊,讓它的敵人根本無從下手。
可是一旦周圍安靜下來,它就會悄悄地將刺球展開,將自己的小腦袋探出來,警惕的左右張望。
那樣的小模樣,怎麼看怎麼像是膽小又無害的小可愛,隻除了那一團讓人又愛又恨的刺。
而這樣膽小無害的小家夥,一旦到了夜裡,那些限製著它的自由的人們都睡去的時候,在夜色掩映下,小家夥就會大膽而迅速的用它小小的牙齒和利爪不停地撕咬啃噬著關著自己的籠子。
他記得,那時候關著那隻小小的刺蝟的籠子,最初是一個木頭做的,但是那木頭很粗也很結實。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非常安全的木頭,第二天一早,當記憶中的小男孩兒迫不及待的跑上前去看小刺蝟的時候,小刺蝟卻隻留給他一個破了一個大洞的籠子。
不過幸好,小刺蝟雖然逃出了籠子,卻沒有逃出房間,於是被小男孩兒的閔霜晨的媽媽換了一個鐵籠子來關著。
當然,因為被咬壞了籠子,小男孩兒當天被罰沒有了早飯。而那隻刺蝟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