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首都就是一灘渾水,他躲還來不及了,哪裡還會急慌慌的往裡邊趟?
何承銘雖然不像何天成那樣的固守思想,但是卻也將自己手中的兵的性命看得很重。
那些士兵,每一個都是從至少一年前甚至是十年前就已經在他手下當兵的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更何況,不管是新兵還是老兵,他們放下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親人朋友,將他們的性命交付到他手中,那就不僅僅是他的權利和實力,更是他的責任。
在他所能容忍的範圍內,他可以對自己的二弟做出退讓,畢竟何承旭說到底,為的終究是何家。
他總不可能因為這樣就傷害自己的弟弟的利益。
但是如果為了所謂的權利而讓自己的士兵去送命,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如果說何承銘的選擇,何承旭並不意外,隻是卻難免懊惱,隻是心中對韓烈的記恨更加深幾分。
那麼當餘秋白在思忖一番之後,居然點頭認同了自家大哥的觀點的話,何承旭就不得不驚詫了。
“餘秋白,你瘋了嗎?”何承旭怒視餘秋白。
餘秋白隻是笑的和煦且渾不在意。“嗬嗬,阿旭,你這麼激動做什麼?現在北上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畢竟經過證實,北邊因為地域差異,在末世前,不管是動物還是人都相對較少些。
更不要說。作為內陸城市的北邊,很直接的避免了照眼前的情勢發展下去,似乎早晚會有的海嘯以及各種與水有關的災難。
“哼。你就打算這樣丟下你們餘家的大本營跑路?”何承旭眼神嘲弄。
“嗬嗬……”餘秋白輕笑,“阿旭這話就嚴重了。畢竟情勢逼人不是?我可沒有自私到拿著這麼多人的生命開玩笑的地步。”
事實上,餘秋白之所以點頭認同,不過是因為心中有了底,更有了新的想法而已。
昨天他已經在韓烈那裡證實過了,淳於鷹那個狡詐的在末世還沒爆發的時候,就已經跑的沒有影子的家夥,現在身在北邊。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地話,應該已經在那邊建立了自己的勢力。
雖然此時淳於鷹的基地的消息還完全沒有一點兒影子,但是依著餘秋白對這個比自己年長許多的“傳奇人物”,他可是一直非常的關注。
兩人或許不是敵手。至少兩家並不是政敵。但是毫無疑問的,餘秋白一直在將這個家夥當做自己的對手來關注。
淳於鷹那樣奸詐的家夥,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家族的勢力全部轉移到了北邊,趁著末世後閉塞的交通和信息建立了自己的基地和新勢力。
如果他們不跑快一點,說不定要去分一杯羹的人就會多很多。
他們餘家在首都的勢力雖然算不上強。卻也不弱。一時半會兒的,也沒人敢將他們拉下馬。
更不要說,還有楚家和沐家在。
“你舍得你在首都的那些勢力?”何承旭臉色時青時白,隨即惱怒的冷哼了一聲。
“哼,都這個時候了。要那些權勢有個p用!”楚墨軒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對於何承旭的不滿,似乎已經積累到了一定的極限。
“喲~小軒軒可不要這樣說~”餘秋白先是為著楚墨軒的怒氣微微怔了一下,隨即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畢竟說到底,楚墨軒和他一樣,都隻是個外人。雖然說楚墨軒這家夥蠢頭蠢腦的,但是餘秋白一點兒也不想看見這個笨蛋被何承旭記恨上。
“隻是,我與阿旭你不同。再多的權利都是虛的,我們首先要有命去享受才是,不是嗎?”餘秋白笑得淡然。而看向何承旭的眼神,帶著淡淡的調侃。
說到底,何承旭之所以這樣無所忌憚,何嘗不是因為身後有著何家以及何承銘手下的軍.隊在?
隻是這樣的態度,實在是有些不可取。
他並不清楚何承旭究竟是遭遇了什麼,為什麼突然變得這樣的強勢且乖張,也無意探究。
但是兩人因為父輩的關係,多多少少交情也算還可以,他倒也不介意提點對方兩句。
何承旭卻似乎並不願領情,甚至將餘秋白的話視為挑釁。
瞧見這樣根本聽不進去任何意見的何承旭,餘秋白隻是默默在心中歎了口氣。
“何承旭你什麼意思?”楚墨軒有些怒了。
這些日子,就是因為這個混蛋,他跟暗影和疾風的關係才會越來越糟糕,甚至現他連去看一眼貓兒都不敢,生怕貓兒也同樣用排斥疏離的眼神看著他。
可是這個家夥,居然還是這副死樣子!真當自己是基地裡的一言堂不成?
彆忘了他現在可還是“思過”階段!
何承旭卻隻是冷冷一笑,“我什麼意思,你管的著嗎?”
“你!”
“夠了!”何承銘瞪了何承旭一眼,卻難掩眼底的失望。“大部隊往北方去。阿旭你如果非要回首都不可,自己去跟父親說,我會派二十人沿路護送。”
“大哥?!!”何承旭滿臉的不敢置信。
然而,何承銘已經帶著自己的書記官轉身走了。“不用說了,這是我和父親商量過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