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鷹也不答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盯著韓烈。“你該知道,我所做的決定,從來不會輕易更改。”
“她還隻是個什麼都不懂得孩子,並不是組織裡的人。”韓烈無畏的與淳於鷹對視。
“但她是你的孩子,不是嗎?”
更重要的是,她成為了你唯一而致命的弱點。
甚至是,唯一一個可以直接影響到你的情緒甚至是思考能力的人,。
作為一個頂級殺手,不該有這樣的羈絆存在。尤其是,當這個羈絆完全沒有一絲一毫自保能力的時候。
韓烈的眼神一淩,竟是對著麵前的首領起了幾分殺意。“我決不允許有人傷害她!”
雖然就連韓烈自己也驚訝於,他居然會對著首領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樣完全不可能出自於他的口中的話,讓他不由微微呆滯了一下。
但是,想到首領有可能會因為他的關係,囚禁甚至是抹殺貓兒的存在,韓烈心口不由一緊,絲毫沒有覺得後悔。
貓兒是屬於他的所有物,隻屬於他一個人,跟任何人也沒有關係。隻有他有權利決定小家夥的去留,甚至是生死。
至於其他人,不管對方是誰,他都決不允許有人會傷害到貓兒!
淳於鷹倒茶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乾脆將手上的茶壺重新放了回去。
“你應該明白,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絕對。”淳於鷹打量著眼前的暗刺,笑得嘲弄,“就像你,也並非絕對不會有弱點。”
韓烈的手握拳又張開,明顯的情緒很不穩定。卻下意識的依舊將正不停的往他懷裡鑽的貓兒提身抱在了懷裡安撫。
他知道,小家夥一定嚇壞了。畢竟不管是綁架,還是無影,甚至是麵前這個毫不掩飾對著貓兒有殺意的男人,都是她從未曾經曆過的事情。
而這個原本他尚未打算讓她踏足的世界,卻因為一時失誤。就這樣突然之間毫無準備的全部展現在了她的麵前。
這讓韓烈突然生出一種,幸好他還沒有讓小家夥親眼見到殺人的場麵。
畢竟,他雖然迫切的希望小家夥長大,希望小家夥堅強的陪他走下去,但是卻不代表他就不會顧及到小家夥事實上隻有兩歲左右的年齡。(我腫麼覺得那個是智商?望天~~)
將兩人之間的互動收入眼底,淳於鷹臉上的表情卻越發的高深莫測。
“我這是在幫你消滅弱點。”
“不需要。”韓烈毫不猶豫的拒絕。
如果說。他這輩子唯一的弱點就是貓兒,那他也認了。
或者應該說。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沒法下手親手掐死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就已經認了。
如果說消除這個弱點的唯一方式,就是讓小家夥從他的世界裡徹底的消失,那他寧願留下這個弱點。
隻要……
低頭定定的看著窩在他的懷裡,明明緊張的很。一隻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袖不肯鬆手,一副生怕他將她丟下的樣子,卻還能空出另一隻手來拆糖果的貓兒。韓烈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隻要小家夥永遠不會背叛他。
“我堅持。”淳於鷹微微一笑,在韓烈怒起之前,微啟薄唇,吐出遲遲不肯說明的下半句話。“如果不能讓弱點消失,那至少也要讓她擁有自保的能力。我不想因為你今日的不忍心,而讓日後組織失去一個實力強大的殺手。”
“我可以……”
“你確定?”淳於鷹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韓烈,根本不用他開口,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韓烈的神色有些難看。他不確定。
雖然他在這之前,已經對小家夥進行過飛蛾的訓練,但是那畢竟隻是讓她克服一個小小的恐懼和惡心,卻……
完全沒有辦法跟殺人相比,好看的:。更不要說,麵臨日後鋪天蓋地的喪屍。
那距離,就像踩死一窩螞蟻和屠城的區彆一樣大。
可是,他卻不願意為了讓貓兒迅速的成長,而用一些過於極端的辦法。
他,或許僅僅隻是不想毀了貓兒的天真單純吧。所以每每看到貓兒那雙過於澄澈的雙眼中盛滿無聲的控訴和不解的時候,他總會覺得異常狼狽。
瞧出韓烈心中的糾結,淳於鷹緩緩的笑了,“你應該知道,想殺你的人,和你殺過的人一樣多。”甚至,還要更多。畢竟,韓烈的存在也妨礙到了不少人。
尤其是心懷叵測的人。
韓烈沉默。
他知道,理智上他應該答應將貓兒留下,畢竟讓貓兒進入組織學一些東西,也是他當初的本意之一。
他並不求貓兒在末世中能夠跟他並肩作戰,因為他有自信可以保護好兩個人。
但是,他再怎麼說也不可能時時刻刻跟在貓兒身邊,貓兒的空間更是隻要在人前,就絕對不能使用。
為了以防意外,貓兒至少要擁有基本的的自保能力這一點,是必須的。
更何況,等他對上那些人的時候,危機隻會更多,更嚴峻,絕不會比今日之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