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那些孩子過得好或者壞,不管他們的父母對他們好或者壞,他的處境也一樣不會有任何改變。
他的父母依舊隻會定期出現,不是為了關心他過得好不好,而隻是以關心他的名義,來查看他的實驗究竟進行到哪一步了,他們又有多少收益即將進賬。
他的父母依舊會為他打點好一切,不是為了他過得舒心,隻是為了減少他跟外界任何人接觸的機會,更減少他對外界的了解。
他們將他關在這小小的地下實驗室,除了他們陪同才能出席的報告會和研討會。他從來就沒有機會離開。
從前,他們的理由是,他還小,除了在專業上的能力之外,什麼都不懂。後來,他們的理由就更簡單了。“這孩子從小就隻知道一心撲在實驗上,恐怕甚至就連一天有多少個小時,甚至是怎麼看紅綠燈這種幼兒園小朋友都知道的常識都沒有。我們怎麼可能放心讓這孩子出門?”
其實他很想告訴他們,他知道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也認得紅綠燈,知道出門除了專車還可以打出租車。而更大眾化的,還有地鐵和公交。
其實他很想告訴他們,他也想像那些普通的小孩兒一樣的跟著爸爸媽媽上遊樂園,逛街,對著爸爸媽媽撒嬌,耍滑。或者無理取鬨。
他也想像他們那樣普普通通的上學下學,跟小夥伴一起玩一起鬨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因為一顆小小的糖果吵鬨。
其實。曾經的他。也曾天真的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告訴他們。
然而,他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過,隻是沉默著接受他們的安排,而後越來越沉默……
不是他不願說,而是他終於敏銳的發現,他們其實是不願聽。更不願意讓他去做的。
他們唯一願意和希望的,就是他現在這個樣子……
老實,乖巧的做他們的賺錢機器,其他書友正在看:。
安安分分的待在這裡,在門外那一群全都在為他忙碌的助手的協助下,沒日沒夜的做實驗……
輕輕搖晃著手中的試劑。試劑中原本隻處於中心地帶的乳白色液體漸漸暈開,將原本呈現半透明狀的試劑徹底的染成一片乳白色。
那樣純粹而澄澈的白。晃得閔霜晨眼神隨之微微閃爍。
其實這管試劑早在兩周之前,他就已經研製成功了。然而,他卻將這個成果悄然的隱瞞了下來。
沒有人知道他早就研製成功了,卻淡定的看著那對越來越焦慮的父母來看他的間隔從半個月到三天一次,再到一天一次。
隻是裝作每次都是剛剛好差一點兒就能成功,卻每次都在關鍵的時刻失敗的樣子。
因為不管是實驗用的藥劑還是失敗的藥劑,甚至是試管都是有嚴格的數量的,所以沒有人知道閔霜晨是怎麼在這樣嚴格的監視中,偷偷神不知鬼不覺的配置成功了試劑的。
或者說,是沒有人相信,一向傻乎乎的除了實驗,就根本跟白癡沒什麼區彆的“閔少爺”居然懂得偷藏成果。
閔霜晨的神色晦暗莫名。
而在實驗室外邊,原本安靜有序的“助手”和科研人員們之間,卻突然發生了騷亂。
站在實驗室的門前,隔著透明的探視窗,閔霜晨冷眼看著像突然發瘋了一樣,拉著身邊的同事撲上去就咬,而且像瘋狗一樣撕咬的一個工作人員。
還有那明明已經被咬死了,卻在不久之後臉上泛起詭異的青灰色,人居然再度複活了一般的,肢體僵硬的自己爬起來,然後加入撕咬行列的,越來越多的科研人員。
“啊~不,不要~啊!”
“不,快跑啊,快!”
“他不是人,他是喪屍!喪屍!一定是喪屍!”
“啊~!”
閔霜晨並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什麼情況,也不清楚什麼是喪屍。
不過,在瞧見那一對兒原本是折返回來打算二度警告他必須熬夜也要繼續做實驗的父母,卻不幸的也被咬到的時候,他的心中詭異的生出了一股強烈的痛快感。
不過,在瞧見被咬到的兩人卻沒有被咬死,反而連往他的方向看都沒有看一眼,毫不留戀的朝著實驗室相反方向的門口逃去的時候,閔霜晨的眸子暗了暗,閃過一抹不甘。
低頭瞧了一眼手中的唯一一管研製成功的試劑,閔霜晨雙眼中一片癡迷與迷惘。
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時,雙眼中已經恢複了那一片沉寂的平靜。
毫不遲疑的打開試劑管,將裡邊的試劑倒進自己的嘴裡,閔霜晨伸手打開了實驗室的門……
ps:
沒有去描寫末世降臨的餐具,實在是覺得每一本末世裡都會描寫到,寫著沒意思,大家稍微腦補一下就比悠悠碼出來的蒼白的描寫經典了。
所以意思意思點到一下就可以了。
悠悠希望儘量去寫一些跟彆人的末世文裡邊的東西不大一樣的內容。所以覺得不適應的,或者覺得沒有夠那個味道的親,見諒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