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昨晚流淚太久,雖然王嬤嬤為她用涼水敷眼,看不出什麼異樣,可是眼睛卻酸澀無比,她微微蹙眉,神情有些難受。
一旁謝琰並未看她,隻是不經意間瞥了她一眼。昨天晚間回去,便聽林懷說,梧桐院那位夫人發脾氣了,聽說在房裡摔了好多杯碗茶盞。
他原並不覺得那六夫人發脾氣與玉珠有關,可是沒一會兒便聽到那邊偶爾有嘈雜的人聲,便知道昨日那六夫人發脾氣,還真與玉珠有關。
想到昨日午間謝琛一來,那六夫人晚間便來找她,可真是,一刻都忍不了。謝琰不知心中做何想法,隻是覺著這樣的行為也正常,那女子,是真的愚笨了。經此一事,那人應該也知道離謝琛遠些。
謝琰又不自覺的瞧了她一眼,見玉珠麵色如常,隻是看著略微憔悴些,心中還有些驚訝,原以為按照她的性子,今日定會哭哭啼啼。
兩人隔著屏風不遠不近的坐著,都未曾開口說話。
玉珠坐下後便閉著眼睛,眼睛的酸澀之感才好些,本想去和謝琰打個招呼。轉眼一想,謝琰和學堂中的人都不打招呼,自己這樣過去,倒有些刻意了。
到時他又覺著自己有什麼企圖,反倒不好。
她已經將自家姨母得罪了,萬萬不可再得罪國公府其它人了。
兩人都並未說話,隻靜靜坐著,微風襲來,玉珠耳邊偶爾還能聽到書翻頁的聲音。她想著,如果日子就這樣平平靜靜的,也挺好的。
隻可惜時間不會停留,她便注定要嫁人。
她心間愛慕李珣,可是她想嫁卻是謝宴周,做了這麼多事,費儘心思,也隻是為了有機會接近謝宴周。
你看人世間的事,有時就是這樣荒唐。她不敢責怪徐氏,因著她自己更是利字當頭。
玉珠有些苦澀的笑笑,睜開來眼,看著窗外的明媚陽光灑在樹上,落下斑駁的樹影,心裡多了幾分難過。
不一會兒,學堂裡的另外幾人也來了,謝琛先來的他見到屏風後的玉珠,眼眸都亮了幾分。
玉珠今日身著桃紅色上襦配奶白色百迭裙,本來是帶著媚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