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時起,他也成了排除異己,扶植黨羽,手段狠厲、人人憎惡的閻羅。
若前兩年趙皇後懷疑他是謝家那邊的人,跟他有幾分不對付。那這兩年,謝琰所作所為,就算是謝家一黨,也早已讓謝家徹底拋棄了他。
隻要他不是謝家一黨,趙皇後就想拉攏他,就算不是她們這一派的,也絕不能投了旁人。
趙皇後的貼身內侍福安正站在下首,他臉上帶著笑意。顯然等了一會兒,府中有人已經給他上了熱茶放在桌上。
謝琰身著黑色衣袍,手拿繡春刀,剛剛下值從宮中回來,外頭大雨傾盆,他衣襟處還沾著水跡。
見到福安,也沒驚訝,隻是沉默著走到主位坐下。
兩年多的曆練讓他輪廓更加分明,一舉一動乾淨利落,眼神淩厲,帶著淡淡的殺氣,雖麵貌俊朗,卻讓人不敢直視。
不得不說,官家當時確實挑了把殺人的好刀,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下狠手將他打死,而不是隻讓他斷了腿。
福安心中雖這樣想著,麵上卻笑得有些諂媚,完全看不出來,前兩年在趙皇後宮中還是他特意讓人打斷謝琰的腿,這幾年更是三番五次的語言侮辱謝琰。
“謝大人,這幾日天氣燥熱,皇後娘娘頗為擔心您,特意找了京城一處莊園,那處夏季涼爽,謝大人可以去避避暑。”
說著便將手中的禮盒呈了上來。
謝琰麵色如常,隻淡淡的說了句。
“錦衣衛受天子令,其它的我管不了。”
顯然不想接皇後的橄欖枝。
“瞧大人您說的,皇後娘娘隻是覺得您為官家做事辛苦,所以想讓您輕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