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麵色也有些不自然,見玉珠進來才轉變了神色,並沒管謝琛的想法,隻是笑盈盈的道。
“嬌嬌,你今日和小公爺先去,你表哥要去接鄭家女娘,等會再與你們彙合。”
聽到這話,玉珠才明白,難怪她姨母喊她去,原來是為著讓她陪陪表嫂。萬一小公爺和李珣都不帶女娘過去,那表嫂一人就有些孤單了。
她試探性的問道。
“姨母,鄭家是隻有鄭女娘過去嗎?”
“是啊!”
見徐氏保證,玉珠才放下心來,也是,既然小公爺和李珣都要去,那姨母也不敢邀請太多無關的人。
出門前,春兒又為玉珠戴好帷帽,才扶著她的手出了梧桐院。
謝宴周也是臨近出發,才知玉珠要去,見她款款走來,帷帽的白紗被風吹動,他騎在馬上,心底仿佛一池春水被吹風吹皺。又垂下眸子,掩下心底的悸動。
見到謝宴周,玉珠連忙行禮,才轉頭進了馬車。
她隻覺得今日去狩獵,坐在這馬車中,竟比她上一世出嫁時還要緊張。
儘管日月更替、鬥轉星移,數十年的光陰,竟無法消滅最初的悸動,她手緊緊捏著帕子,想著關於李珣的一點一滴。
李珣作為鎮北侯獨子,在京城的時間卻不多。西北那樣艱苦的地方,她也曾聽人說起過,那邊常年風沙漫天,水源都極為難得。
可就是那樣艱苦的土地,卻有無數人前仆後繼,鑄造了慶朝最堅實的西北防線,使蠻人無法前進一步。他們是壓不垮的脊梁,他們為慶朝百姓而生,也為慶朝百姓而死。
兩年後北山那一戰,蠻人來勢洶洶,更是聯合旁邊幾個小國,劍指慶朝京城。
在周圍常州、應城接連被攻破以後,京城人心惶惶。玉珠記得,那時她的公公、婆母已經將家中的現銀暗自收攏,計劃著若是京城保不住,她們便要逃往南方。
此時李珣已經接任鎮州主將,他帶領十萬西北大軍誓死抵抗蠻人,或許是這種意誌,讓他們勝了原本勢如破竹的蠻人軍隊。
又乘勝追擊,深入敵營,直取蠻人頭領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