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希望我在錦衣衛嗎?”
“旁的地方至少安穩些。”玉珠脫口而出道。
說完又覺著不對,人家謝琰現在也算位高權重,不知付出多少才換來今日的結果,可自己卻否決它。
“對不住,謝琰。”
謝琰沒有接她的這句對不起,隻是解釋道。
“我前些日子去了江南那邊,官家派我去調查一些事情,後麵不小心被人發現了,在雙方爭鬥中,無意間受了點傷。不過沒事,現在傷已然好得差不多了。”
謝琰沒說他這兩年受傷的次數太多,以至於現在對於受傷一事已然不放在心裡了。
他說的很平淡,玉珠卻聽得難過,隻覺著心裡一抽一抽的心疼。若說一開始因著前一世知曉的事情,所以她對謝琰是有些怕甚至防著的。
可現在看他一步一步走來,這樣年輕便坐上這個位置,也知曉他並不容易。毋庸置疑,他的每一步都格外艱辛。
想到回到國公府後,聽到春兒和王嬤嬤說起京中八卦,偶爾便是說著謝琰在這幾年的事。
聽說他被人揪住了錯處,活生生打個半死,那行刑棍棒都打斷了,也不敢回國公府,不知道在哪裡自己偷偷養好了傷,便又回來了。
想到旁人說他刻薄寡恩、心思歹毒,殺人如麻的這些話,她心更沉了些。
他這樣艱難,又這樣沉默。
即使現在他位高權重,在眾人眼裡,他依然是不被人歡迎的人。
說起來,謝琰跟她是一樣的處境,可是他掙脫出來了。隻是這掙脫出來後,又跳入了另一個不可見底的深淵。
她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不停下墜。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樣呢?她不敢想。
都是生來為人,他明明不比小公爺或者鄭硯青差,但無人幫扶,在朝中要麼被壓著一輩子不能動彈,要麼如現在一樣,朝不保夕。
可是,他們都沒法怪誰,隻得在這樣的日子裡麵拚命掙紮,以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