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謝琰的娘我見過,是你父親在外頭辦事時帶回來的。”
說到此處,老夫人麵色明顯奇怪了許多,謝家的規定是不能納妾,所以謝家男子在娶妻時比起旁的世家子,自己選擇的餘地大許多。
畢竟如若自己孩子不喜,強按著娶回來,到時他見到喜歡的人變心來怎麼辦。祖宗家規,隨意納妾在國公府的族譜上除名。
國公府這種滔天富貴,誰敢公然違抗去外頭受苦。
謝家往前數幾代,就是有位掌權人妻妾太多,後宅混亂,眾人明爭暗鬥。導致國公府夫人生養的四個孩子死得隻剩一個病怏怏的幺子。
那位病秧子便是老國公爺的爺爺,待繼承國公府後對男子納妾深惡痛絕,以此定下的規矩約束後輩。
謝宴周的爹當初就是對賀氏一見鐘情,非卿不娶。
她見了賀氏後第一印象卻覺著不行,國公夫人哪能如此清高做作,整日隻知吟詩作畫、傷春悲秋。
那時她還反對了許久,是她兒子一直堅持,才勉強同意的。
成婚後果然不出她所料,賀氏根本就做不了國公府夫人,每次看個賬本人就累得在床上躺個好幾天,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苛待她,其實就是讓她看個賬本而已。
更彆提逢年過節的人情往來,她通通做不來,一旦在這邊做不來晚間就回去垂淚。
她心裡對這個兒媳極度不滿,著實看不慣她的扭捏作態,他們剛成婚那幾年老夫人還借機敲打過賀氏。
可惜兒大不由娘,賀氏回去嬌滴滴落幾滴淚,她兒子就來北院這邊她的院子跪上一夜。
任她怎麼說都不起來,實打實的跪上一夜才肯起身去上值。
這麼跪,誰還敢敲打賀氏啊!不僅她在外頭的風評都變差了許多,參加宴會還要接受各種異樣眼光,說她虐待兒媳虐待兒子。
這事受傷的都是她兒子,老國公爺還給她吹胡子瞪眼,說她好好的將家裡弄得烏煙瘴氣,她被兩父子氣得頭痛,索性後麵也懶得管了。自己辛苦點,等往後孫子娶了妻,她也能過些鬆快日子。
直到幾年後賀氏生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