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藥下了沒?”
王嬤嬤麵色蒼白,看她這樣還是咬牙說道。
“下了,守門的婆子估計等會就會睡著,今晚都不會醒來。”
…………
謝宴周正在凝神擦著佩劍,思索著這半月打聽到的消息。鄭硯青的傷勢好了些,但不知是不是那日被踹下來磕傷了頭,所以一直未醒來。
雲州那處林立他們去找人,可那婦人二十年前便沒了消息,時間又緊,實在不好找。
前些時日暗衛從宮中收到的消息,明月殿那些伺候的宮女內侍也全部被絞殺。
他們這邊唯一打聽到的就是給明月殿送衣裳的宮女說有聽到楚玉與慶和帝發生過爭吵,那日她還隱隱聽到謝琰二字。
謝宴周聽到這個消息時,隻覺得自己的猜測成了真。謝琰辦差絕對沒問題,可楚玉卻因為謝琰吵,這不符合她的性子。
隻不過現在來看,找那婦人需要很長的時間,另外所有能找的線索基本都中斷了。
官家那邊卻遲遲未有動靜,謝宴周想到前幾日送的傷藥刑部都不收,隻能說官家又再次下來密令。
毫無疑問,官家想將謝琰給慢慢折磨死。
但卻也恰恰證明了謝琰確實是三皇子。不然按照官家以往將他當成手中的一把利刃,自然不會像現在對待。
至於為什麼慶和帝下定決心要殺謝琰,其實也很好猜。
現在太子雖已然而立,但性子溫吞。皇後大肆弘揚太子往後乃是仁和之君,官家也根本沒將太子作為能與他掰手腕的對手,所以除卻本就有的父子之情,還帶了一份莫名的憐惜。
但謝琰卻不一樣,他年輕,性子固執、強悍,若是讓他真的成了皇子,就是給了他光明正大搶奪皇位的資格。對於官家而言,就如一頭在一旁虎視眈眈想占山為王的雄獅。
臥榻豈容他人鼾睡,尤其官家愈加年邁,更加不想將權力讓渡到他人之手。
想到當初行刑時他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謝宴周知道,他們沒辦法再等了。再等下去,謝琰殘疾了,那就真的功虧一簣。
為今之計,若是真的要救謝琰,隻有一個辦法。為此他有些躊躇,真的做了,往後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