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玉珠在,他又心中躊躇,不敢立刻拒絕。
她應該一生順遂平安。
謝宴周看出了他的猶豫,這事本就成功的幾率小,他猶豫也實屬正常。
可若是謝琰真的死了,那他謝家就真的半點籌碼也沒有了,到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謝琰覺得他能保住謝家,但是皇權高高在上,他同樣不敢冒險,也不甘心謝家以後淪為可以隨意欺辱的小門小戶。
在兩人的沉默間,一旁燭火中的燈芯“啪”一聲炸裂開來,滋滋作響。
牢房中氣氛格外沉悶,謝宴周也不催促,就坐著等他。
“我要帶她過去。”
“誰?”
“趙玉珠。”
謝琰看著他,目光灼灼。
“這個我沒辦法做到。”
“為何?”
“前幾日,她過來求我,說,若是我答應救你,她什麼都願意。如你所料,我答應了她。”
謝琰聽完,手握成拳,霎那間便拄著拐站了起來,隨即一根拐杖離他喉嚨隻有半寸。
謝宴周對於他的憤怒不置可否,他抬眼看著他,輕笑著說道。
“如鎮北侯所說,果然勇猛,變成這副模樣了武藝也沒退多少。”
謝琰聲音響起,嗓音沙啞沉重,像是隨時撲向前的惡狼。
“你到底什麼意思?謝宴周,你覺得我不敢殺你,還是你覺得今日的事可以用做威脅。就算身在大牢,我現在也完全可以去聯絡旁人,隻是我不想。”
謝宴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