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一直在想,今日出嫁,不知她會不會開心,會不會不想嫁給他。他偶爾反思,自己確實沒有謝琰做的好,他給不了她那樣炙熱的愛意,或許女子並不喜歡他這樣無趣的男子。
他又想著,等到了侯府,他應該怎麼和她說話。他們幾個月沒見麵,他其實也不知如何做才好。和這樣年歲的女子相處,他確實不知如何才能討她歡心。
可這一切等今日她到了他眼前時,他所有的擔憂在見到她那一刻煙消雲散,仿佛事情就應該是這樣的,她就應該是他的妻。
屋裡中鬨哄哄的,徐家眾人眼看著玉珠進來,也有些緊張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還是全福人周夫人比較鎮定,見玉珠被徐家大兒媳扶著進來,她率先開了口。
現在既然兩位新人都來了,接下來便是兩位給長輩敬茶,聆聽長輩教誨。
徐老太爺聽到這一步,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剛剛周夫人來的時候他們就說了,從今日起他們和國公府就是親家,彆講那些虛禮,意思就是不用跪下敬茶。
這其實也是一些潛規則,如若女方高嫁,許多情況下,男方是不用給女方長輩下跪磕頭的。更何況他們的這個,算個哪門子親戚,他可不敢讓國公爺給他磕頭。
他嚇得直哆嗦,一旁的徐家人也是麵色蒼白,萬一這個時候國公爺當眾拒絕,不願意磕頭,那他們家的臉麵今日也算丟了個乾淨,往後在京城抬不起頭來。
就算願意磕,他們哪敢啊!他們什麼官職,人家什麼官職。
徐老太爺剛想說什麼,全福人周夫人卻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徐老太爺才忍住沒吭聲。
就是這片刻的功夫,丫鬟們已經放好蒲團,等到喜婆扶著玉珠站在一側,謝宴周便直直跪了下去。
謝宴周有跪,卻沒給玉珠安排蒲團,這些顯然他早已經跟全福人周夫人通過氣,這是給女娘撐腰,也是給徐家麵子。
看著國公爺結結實實的給他磕了三個頭,差點把徐老太爺嚇得昏厥過去。廳中也是安靜得有些滲人,這是來往的賓客也完全沒想到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單單就國公爺自己跪,新娘卻沒跪,說明了國公爺對自家夫人的愛重,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子,可以讓人做到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