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之中一道光華閃過,蕭元辰一手束背,一手抓著朱玉出現在眾人麵前。
看到蕭元辰和朱玉現身,那些宗門弟子紛紛圍了上來。
其中一個女子最為激動,竄上前拚命搖晃著朱玉的身體,眼睛紅紅的。“師兄,你醒醒啊。”
說話間淚水直掉,惹人憐惜。
黃狗見狀直搖頭:“他是暈了過去,你這樣是叫不醒他的。”
女子方寸大亂:“懇請前輩救救我師兄。”
黃狗輕哼:“萬象山禍患都因他貪念而起,老夫憑什麼救他?”
女子拭去淚水:“我乃合歡宗掌教之女,隻要前輩答應相救,合歡宗便算是欠下前輩一個天大的恩情。日後前輩但有驅使,合歡宗必當做牛做馬以報。”
狗臉疑惑:“當真?”
女子點頭:“父親最是疼愛我和師兄,我說的,就相當於我父親說的。”
“既然如此,老夫就破例一次。”說著,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中。便見黃狗揚起後腿:“滋……”
…………
司馬穎走到蕭元辰身旁:“那東西被封印了?”
蕭元辰點頭。
看著蕭元辰略顯病態的蒼白的臉。司馬穎麵露關心:“你的身體……”
蕭元辰微微搖頭,聲音略顯虛弱:“不礙事,隻需稍作調息便可恢複。”
剛才那老者釋放的力量太過猛烈,他的肉體在這股力量下如同脆弱的瓷器,無數經脈都出現了細微的裂痕,疼痛如潮水般湧來。
司馬穎見狀,心中的擔憂稍減,但仍然不敢大意:“你安心調息,我會在此為你護法,確保無虞。”
吳道也上前一步,聲音堅定:“我也在此,共同守護。”
兩人一左一右,將蕭元辰守護在中間。
蕭元辰對此隻是淡淡一笑,隨即閉上眼睛,開始調整氣息。
“蕭元辰,你以為僅憑那位前輩的力量鎮壓邪祟,就能抹去你在古城中的血腥罪行嗎?”
話音未落,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兀地打破了周圍的寧靜。眾人紛紛轉頭望去,隻見司馬銘與司馬齊兩兄弟腳踏七彩虹光,如神祇降臨。
他們立在虛空,居高臨下的看著閉目療傷的蕭元辰。
吳道的眉頭在瞥見司馬齊二人時,瞬間緊皺:“你們想做什麼?”
司馬銘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自然是讓蕭元辰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吳道深深吸了口氣,眉頭緊鎖:“你們既然了解此地的詭異之事,那就說明你們一直潛伏在此。在危機時刻,是蕭元辰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而現在黑奴已被鎮壓,你們卻跳出來找蕭元辰的麻煩,這是什麼道理?”
司馬銘嗤之以鼻,輕哼道:“你們也都見識了黑奴的強橫,顯然遠非我等所能匹敵。我兄弟倆若在那時現身,豈不是自尋死路?”
此言一出,宗門弟子們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黑奴固然是強得離譜,但蕭元辰不也是已經站了出來嗎?
然而,司馬家的兩兄弟卻躲在一邊冷眼旁觀。這種行徑,無疑讓在場的宗門弟子們感到極為不滿。
司馬齊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連忙轉移話題:“黑奴的事先放一邊,我們現在談論的是蕭元辰在古城殺人的事情。自古以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蕭元辰哪怕是皇子也要遵循這個道理。今日,他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宗門子弟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開口:“不論如何,蕭元辰是為了救人才受的傷。你們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追究他的責任,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司馬銘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中透露出絲絲寒意:“你此言差矣。彆忘了,你的師兄弟正是死於這殺人魔之手。和這種人講什麼道義?簡直是笑話!”
吳道聞言輕歎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司馬家的行事風格,果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每次都能讓道爺我歎為觀止,佩服之至。”
一旁司馬穎頓時投來一道殺人的目光。
吳道一縮脖頸:“姑奶奶,道爺沒說你,沒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