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萬象聖人棺槨沉入深淵,司馬齊身死。許多宗門弟子也沒了再奪取機緣的想法,選擇悻悻離開此地。
畢竟,就算還有機緣,誰敢跟可力撼尊者的蕭元辰爭?
簡直是自找不痛快!
“唔……”朱玉睜開雙眼,一臉迷茫:“我這是在哪兒?”
之前為他哭喊的女子連忙上前:“師兄你醒了?”
朱玉點點頭,而後有些狐疑地道:“怎麼我嘴裡有股臊臊的味道?”
……
一襲白衣,司馬穎站在深淵邊上,臉色複雜。
蕭元辰走上前,將老者給他的典籍遞給司馬穎:“這是一位前輩托我轉交給你的。”
典籍泛著暗黃色的光澤,一看就知道曆經了無數歲月。
“這是?”
蕭元辰笑著搖頭:“這是屬於你的機緣!”
接下,司馬穎輕聲道:“謝謝。”
蕭元辰道:“你不應該謝我,應該謝那位前輩。我隻是受人之托罷了。”
司馬穎沒說話。
蕭元辰繼續道:“司馬銘出了此地之後,一定會將裡麵的事情全部告訴司馬家,到時候,你恐怕免不了一番責罰。”
司馬穎麵露無奈:“做出決定的時候,我就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隻是我怎麼都沒想到,堂兄性格會如此剛烈。他一死,我司馬家和你皇室,恐怕難以善了了。”
蕭元辰輕笑:“說得難聽一些,你們司馬家和皇室本來就是麵和心不和,早晚有一戰的。他這一死,不過是早一些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司馬穎沉默片刻,隨後道:“希望下一次見麵,你我不會是刀劍相向。”
蕭元辰道:“我也不想那樣。”
司馬穎道:“所以你也希望我們兩家和平相處?”
蕭元辰輕輕搖頭:“不,是因為你打不過我。”
……
司馬穎也走了,一起走的,還有勢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朱玉。
“師妹,你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做什麼?”
“沒錯啊,我就是感覺身上的味兒怪怪的,像是喝了一口狗尿一樣難受。”
吳道走上前:“我也要走了!”
蕭元辰轉身看向吳道:“回去之後打算做什麼?還守著你那玄機門?”
吳道搖頭如撥浪鼓:“不了不了,我師父答應了我,乾完這一票就讓我下山娶妻生子。等我找到道侶,到時候請大皇子你喝喜酒。”
“一定來!”蕭元辰點頭,深深看了吳道一眼道:“謝謝你之前出手相助。”
“嗨,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吳道擺擺手道:“我都說了,我和你是兄弟,是朋友。為朋友兩肋插刀,是我吳道的做事準則。”
微微一笑,蕭元辰從須彌戒中取出一柄戰斧遞給前者:“給你。”
搜刮了萬象聖人無數陪葬品,其中也就這柄戰斧吳道能用,乃是玄階巔峰法寶,論戰鬥能力比清風扇要強了不少。
吳道的戰力並不強,這柄戰斧,恰好能彌補一下他的短板。
“乾什麼?你以為我吳道是這種施恩求報的人?”吳道有些不悅道:“你給我這柄戰斧,是在玷汙我的人格,侮辱我的人品。”
蕭元辰一怔,沒想到吳道居然把問題上升到了人格的高度:“是我思慮不周,既然這樣,那我……”
“誒……”吳道一把接過戰斧:“雖說我不是那種人,不過既然大皇子你執意要給,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吳道拿起戰斧輕輕一劈,頓時有道道細微閃電從虛空閃過。
滿意地點點頭,吳道嘿嘿一笑道:“好東西,謝過大皇子了。”
蕭元辰無奈一笑,果然,吳道還是那個他熟悉的吳道。
身踩虹芒,吳道踏空而去,臨走還不忘騷氣地大喊:“道爺去也……”
蕭元辰站在原地,看著消失在視野中的眾人,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露出凝重之色。
萬象山的事情已經了結,但皇室和司馬家之間的矛盾,恐怕才剛剛開始。
他必須要開始著手準備應付司馬家。
黃狗突然開口道:“那老東西就在深淵底不出來了?”
回過神的蕭元辰輕輕點了點頭道:“前輩要鎮守封印。”
黃狗搖了搖頭:“這倒是半點不出乎我的預料,這老東西,總喜歡大包大攬。生前就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明明是那女娃的事情,可他呢……”
輕哼一聲,黃狗一臉鄙夷道:“迂腐不堪。”
蕭元辰麵露感慨:“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像前輩那樣?”
黃狗打了一個激靈:“要真是那樣,那這世間……”
蕭元辰沉默片刻,隨後看向黃狗:“師父,那前輩可有名號?”
黃狗語重心長道:“他的事兒,現在還不到你現在能接觸的層麵,真到了合適的時候,為師會將一切都告訴你的。”
蕭元辰沉默,這話老者也跟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