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宋大人開口,秦尚書自己上前辨認,仔細得恨不得把皮肉都扒了。
觀察某位婦人時,秦尚書剛把手放在夫人臉上,準備摸一摸她臉上有沒有塗粉,那婦人突然側頭,死死咬著秦尚書的手不放,眼裡閃爍著瘋狂。
“啊!快來人!把這個瘋婆子拉開!她就是陳、姨、娘!”秦尚書在哀嚎中,斷斷續續指出那婦人就是陳姨娘。
其實根本不用他說,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憎恨秦家的隻有陳姨娘一人。秦尚書忽然被咬,不想也知道,那定是陳姨娘!
立即有幾名小廝上前拉開二人,陳姨娘實在是太恨秦尚書,不管小廝怎麼用勁,她就是不鬆口,反而咬得越深,秦尚書的手已經有鮮血流出。
“快點拉開她!你們都是廢物嗎?!”秦尚書疼得滿地打滾,同時毫不留情用椅子砸向陳姨娘。
陳姨娘非但沒躲,反而咬得更狠。也正因此,秦尚書手中的椅子砸偏了,椅腳隻有一隻椅腳擦破她額頭。鮮血順著臉頰滑下來。
更讓人覺著,這是一隻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任銘浩不想李欣悅被麵前的場景嚇到,隨手從桌上拿了根筷子,朝陳姨娘神庭扔去。
一聲悶哼,陳姨娘暈倒在地,秦尚書很容易把手從她嘴裡抽出去。看著自己手上一排鮮紅的牙印,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簡直恨不得當場打死陳姨娘。
秦尚書拿著椅子的手蠢蠢欲動,內心瘋狂叫囂,打死她,打死她給鈺哥兒賠命!
宋大人擋在陳姨娘麵前,“陳姨娘當眾襲官,自有她的懲罰。秦尚書,殿下還在此處看著,萬一把人打死了,這可是動用私行!為了陳姨娘,值得把烏紗帽丟了嗎?”
秦尚書看了張傑書一眼,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傷口,再望了一眼昏迷的陳姨娘,憤憤把椅子丟下。殺死秦鈺的就是陳姨娘,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宋大人說得對,為了區區一個陳姨娘,不值得把官丟了!
宋大人勸告秦尚書時,陳姨娘婢女上前,用帕子抹乾淨陳姨娘麵上的血。又在管家示意下,狠狠掐了陳姨娘人中。
沒多久,陳姨娘轉醒,迷茫的眼睛在看見秦尚書那一刻突然清醒,恨不得立即上前弄死他。
宋大人早有預料,拿了繩子綁住她。以防萬一,命了兩個小廝在旁按住她。
“你這個草菅人命的狗官!不得好死!”陳姨娘死死地盯著秦尚書,簡直想把秦尚書生吞活剝。
“罪婦秦陳氏,本官問你,是你殺了秦尚書之子秦鈺,可認罪?”宋大人高聲道。
“認!我為何不認?!人就是我殺的!”陳姨娘怒吼道,挑釁般看著秦尚書,“像秦鈺那種殺人犯,死了十個都不足以可惜。”
“你這毒婦說什麼呢!?”說話間,秦尚書抄起桌上的茶杯,準備朝陳姨娘狠狠扔去。
陳姨娘還在那裡叫囂,“你扔啊!有本事你就來打死我!你不是想幫你的寶貝兒子報仇嗎?來啊!我就在這兒!”
秦尚書不堪一擊,直接中了陳姨娘的計,憤憤把手裡的茶杯扔過去。
“快把陳姨娘拉開!”宋大人急忙吼道,轉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