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銘浩清楚看見她眼裡的笑意,上前低聲道:“你就把這花箋給我吧,都沒人選我,你看我多可憐……”
“這有何難?你去找幾個姑娘,就說這幅畫是你的,她們肯定願意給你。”
“可我就想要你手上的這張,快些給我吧。”
李欣悅原還不想這麼快就點頭,轉念一下,欣然答應,“好啊。”
任銘浩一愣,隻聽小姑娘眼底帶笑,慢條斯理補充道:
“侯夫人說,世子鮮少參加詩會,她怕世子以後成了個老大粗。這花箋,就當是我對世子的一種鼓勵吧。”
任銘浩:……
還真是親娘,在悅悅麵前這般抹黑自己,生怕他娶不到媳婦兒!
但這是在自己媳婦兒麵前,任銘浩覺著還是有必要澄清:“我不是老大粗,前兩個月,我不是還去了南安公主的詩會嗎?”
“可我怎麼聽說,是侯夫人逼著世子去的?”這話倒不是李欣悅胡說,是前日侯夫人親自說的。
任銘浩:……
他很想知道,到底母親在悅悅麵前說了他多少壞話。
“我那是跟娘鬨著玩的。我若真不想去,娘也拿我沒辦法。”任銘浩沒說,若不是後來查到她會去,他才懶得去這些滿是拈酸吃醋的聚會。
“是嗎?”李欣悅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不過還是把花箋放到任銘浩的畫作麵前。
“那是自然。”得了心上人的花箋,任銘浩猶如吃了蜜,麵上終是沒忍住,唇角往上勾了勾,小心試探,“這花箋給了我,可不能收回去。”
李欣悅打量著他的畫作,隨口道:“既給了世子,又怎會再收回去?”
“好。”
少年滿心滿眼隻得她一個,小心又貪婪地把她一笑一顰都收歸眼底。
結果很快出來,美人戲蝶圖幾乎得到全場少年的高度認同,榜首自是齊辛安。而少年那邊,選出來的榜首也毫不意外,是張傑書。他把任銘浩叫了過去,有心想讓他跟人認識認識。
“你現在,心底肯定很氣吧?”秦玲瓏走到李欣悅身邊,下巴微抬起,死死盯著人群中被誇是郎才女貌的二人,“明明那副畫是你的,卻被人鳩占鵲巢,你甘心?”
她可是十分關心齊辛安的一舉一動,那種小偷小摸的行為,又怎麼能逃得過她眼睛呢?
李欣悅:……
她要是不甘心去跟齊辛安搶,那就是跟作者作對,她還沒活夠呢!秦玲瓏很快就會被齊辛安出手收拾,她也不想再跟秦玲瓏有什麼聯係。
見她沒回答,秦玲瓏知道挑撥離間這招失敗了。不過不要緊,她還有彆的法子。
“我怎就忘了,你們是表姐妹呢?這做表姐的攀上了高枝兒,也沒見攜帶攜帶你這個表妹,可見得她以後會怎麼對你。你呀,還是聽我的,主動去找齊辛安。這種情況下,她總不能拒了你。”
李欣悅知道她目的是什麼,“秦姑娘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秦玲瓏被李欣悅給氣著了,靠近她低聲道:“我都看見了!你起身出去,就是故意給齊辛安偷換畫作的機會。你們兩姐妹瞞得過彆人,可瞞不住我!”
“你若是不說,我替你說出去!”
李欣悅可不想把自己給卷進去,悄悄後退幾步,“我不知秦姑娘在說什麼。”
秦玲瓏一把抓住李欣悅手腕,“你繼續狡辯好了,我現在就去跟殿下說,跟所有人說,到那時,你們都得身敗名裂!”
不管是一心想飛上枝頭的齊辛安,還是把任銘浩迷得團團轉的李欣悅,她都要叫她們不能如願以償!
她們離得近,李欣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