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好,齊姑娘、李姑娘。”石子依次行禮。
安公公笑著點頭,帶著她們二人繼續往外走去。
“公公請稍等。”李欣悅站在石子旁邊,“先前世子同民女說了,侯夫人有事找民女,讓石子兄弟送民女去侯府。”
剛才在半路上,她也琢磨出來任銘浩為什麼要讓石子送她回去。
大殿時他那樣不管不顧地衝撞建永帝,任銘浩身上有功勳,又是侯府世子,一舉一動備受關注。建永帝不好下手,誰知道他有沒有打算暗中報複自己呢?石子是他近衛,身手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讓她送自己回去,肯定會更安全。
石子早就把李欣悅當做世子妃般看待,十分配合道:“世子的確這樣吩咐過,還請公公見諒。”
安公公看了眼李欣悅,又看了眼石子,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李姑娘便隨意吧,灑家就帶著齊姑娘先走一步了。”
他自幼跟在建永帝身邊,方才在裡麵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多謝公公。”聽見他答應了,李欣悅悄悄鬆了口氣。
等安公公的身影漸漸消失,李欣悅才轉身對石子道:“能先送我去趟兵器鋪,送到侯府後再送我回府嗎?”
安公公知道自己要去侯府,她乾脆做戲做全套,叫人挑不出一點錯處來。
任銘浩多次救她性命,光送幾箱跌打酒過去也是不行的。趁這個機會,再送少年些東西也好呢。
石子回她:“這是小的本職,姑娘不必這麼客氣。”
李欣悅笑了笑,跟在石子身後。
上了馬車,李欣悅無意識擺弄著蹀帶上的小環,回想任銘浩喜歡用什麼樣的兵器。
他們初次見麵,任銘浩隻用了一把匕首就讓刺客束手就擒,她甚至還記得,他當時的動作。
刺客帶著殺意朝她衝來,少年不慌不忙把她護在身後,然後才從懷裡掏出匕首擲向刺客。那時她整個人都懵掉了,後來他問她怎麼處理刺客時才回過神來。在他看來,自己臉上的表情肯定很傻、很好笑吧?
她那時一心都在刺客身上,完全沒留意任銘浩是什麼表情。要是記得看他一眼,知道他臉上是什麼表情,那該有多好……
小姑娘麵上泛起幾分懊惱和羞赧。
細細想來,她好像還沒見過任銘浩用其他武器,也沒聽他提過其他事。
她忽然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少年喜歡些什麼、在想些什麼。可他不一樣。他知道自己在喜歡些什麼、在想些什麼。
她被人欺負了,他會加倍償還回去,卻從來沒在她麵前說過一句話。要不是身邊有莫如月這個愛打聽的,她怕是要過了很久很久才會知道。
就連賞花會的兩幅畫,他一眼就知道都是自己畫的。任銘浩不是個愛畫之人,卻能輕易分辨出哪副畫作是她的,足以證明他是把她放在心上的。況且他從頭到尾都尊重她的決定,沒有揭穿齊辛安,這更加證明了什麼?
一個念頭呼之欲出,李欣悅被嚇了一跳,連忙把這個危險的想法給摁了回去。
原書裡寫得清清楚楚,任銘浩心底一直有一個不知名的白月光,包括後來任銘浩幫張傑書登上皇位,都是一心要幫白月光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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