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到宿主有大量失血的跡象,腿部輕微骨裂、腳部疑似骨折。若不能及時得到救助,即將麵臨失血性休克死亡的可能!】
【此外夜晚山林溫度可低至十度,凍死的可能增加至百分之六十七,請宿主保持體溫正常。】
【溫馨提示:宿主請勿隨意亂動,以免日後出現骨折畸形。】
“世子呢?他現在在哪裡?”李欣悅頓時不敢動,她不想發生係統說的情況。
姑娘身上留疤都會被夫家嫌棄不說,何況還是畸形?那群長舌婦可不會想著她這是死裡逃生造成的,反而會說些更難聽的話來笑她。
【[男二]任銘浩正在趕來的路上。】
李欣悅稍稍得了些安慰。在任銘浩找到自己前,她不能光坐在這裡等死,等待救援的同時必須自救。
環顧四周,她伸手勾了幾根嬰兒手臂般粗的樹枝回來。又解開蹀帶,取下掛在金屬小環上的小刀,按係統指示把樹枝固定好,並用蹀帶纏在小腿上,做了個簡單的固定。
然後她褪去刀鞘,用鋒利的刀刃,在長袍上割出一條長長的料子。
李欣悅把手放在樹乾上,失去血色的小嘴緊緊咬著布料的一端,用布料一圈一圈纏在中箭地方附近,她小心謹慎地繞過長長的箭杆,綁上活結就算徹底完成。
係統說這樣能減緩血液流失的速度,能減緩多少她不知道。隻要有一分希望,她絕對儘最大力氣爭取,而且還會貪心地多要幾分。
做完這兩件事,李欣悅已經疼得滿頭細汗。她背靠樹乾大口大口喘著氣,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任由晶亮晶亮的汗珠從臉上落下,最後沒入鎖骨。
舉目望去,除夜色再無其他,四周死寂一片,隻有呼嘯穿過山穀的風,所到之處驟然帶上幾分冷意。
李欣悅迷糊中覺得冷,下意識想縮起身子取暖,卻在動彈瞬間激起一陣陣刺骨的痛,痛得她忍不住悶哼一聲。那種疼仿佛皮下藏了蟲子,恨不得鑽出來感受新鮮空氣。
直到它稍稍安分,眩暈的感覺再次找上門來。她死死咬著下唇,僵著身子對抗。她不敢、也不能暈過去!她恐懼暈過去後再也睜不開眼!
快堅持不住時,李欣悅顫抖著伸出手,握住細長的箭杆,狠心用力一轉。
“嚶嚶……”小姑娘痛得低聲嗚咽起來,白皙嫩滑的五指死死摳著地麵,試圖找到一個宣泄點,除指甲縫裡擠進一層淺淺的泥土外,再無其他。
她痛苦得弓起身子,這個幾近殘破的身體,被動承受著一波又一波強烈的衝擊。她甚至覺得自己好像躺在石磨上的豆子,騾子拉著磨盤一遍遍碾碎她,要化成碎末才肯罷休。
待疼痛過去,李欣悅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勢半趴在地上大口喘息著,汗水和血水交錯融合,衣服被浸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李欣悅還沒緩上幾口氣,係統再次發出警報:
【由於宿主自殘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