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金紅寶石珠釵?”高貴妃趁機拱火,“是大娘娘作為誕辰禮送給公主的那隻?”
“正是呢。貴妃娘娘也知我素日裡最愛戴著的,若不是丟了……”三公主還委屈地拿出帕子,壓下眼角並不存在的淚珠。
這些小把戲怎逃得過侯夫人的火眼金睛:“臣婦昨日才聽聞三公主在圍場行凶,意欲射殺悅悅,今日便稱珠釵被偷。臣婦鬥膽也要說一句,三公主連個像樣兒的故事都編不出來,以後這些事還是彆做了。”
“你怎麼知道的?李欣悅那賤民不是說她不計較嗎!”三公主脫口而出,立即感覺到上方那道嚴厲的視線。她暗道糟糕,任銘浩就是她兒子,侯夫人有什麼理由不知。
侯夫人雖把關鍵信息都拋出來,但話說得含糊,隻要三公主穩住不認,這些隻能算虛無縹緲的傳言。可她的回應,直接把自己費心塑造的受害者形象粉碎乾淨。
她怎麼能不恨李欣悅!
三公主更怕彆人聯想起京中刺殺李欣悅未遂的事。第一次謀殺還能謊稱是鬼迷心竅,現在她幾次構陷失手,把柄徹底被李欣悅拿捏不說,還被侯夫人告到告到父皇麵前。
她甚至還能想到,接下來恐怕要被父皇用祈福的名義禁足。唯一能幫她鎮住父皇怒火的皇祖母不在身前,如果不想受罰,眼前似乎隻有認錯投降這條路能走……
可要她跟李欣悅低頭,還不如飲鴆自儘!她是身份尊貴的皇帝女,跟本不該向任何人低下高傲的頭顱。皇族之所以是皇族,就是從出生那刻就與螻蟻有著天壤之彆。而李欣悅這等逾越者,就不該活這世上!
“原來如此,本宮還納悶六公主昨日狩獵回來怎麼悶悶不樂的。”
一直做壁上觀的慧貴妃似乎找到時機發表感想。她看出李欣悅顯然發生什麼大事,候府想借三公主這塊磚,把玉引出來。她本可以不摻和,不過她想替六公主在候府麵前露露臉。
被提及的六公主不是很適應這種過於集中的視線,姣好的麵容上帶著幾分怯生。她垂眸,飛快與身旁的莫如月交換眼神,後者也一副茫然,隻好靜觀其變。
三皇姐謀害未遂的事、李欣悅複仇想毀了三皇姐與任銘浩聯姻的事,六公主可不敢瞞,回營後私下找時間跟慧貴妃說了。六公主不清楚慧貴妃打算,但她知道,貴妃娘娘沒有把握絕不輕易出手,所以她還是乖乖看著彆添亂的好。
三公主對高貴妃又氣又堵。她從未提起六公主,隻想把矛盾點集中在冠軍侯府與李欣悅身上,利用這點做文章。可她全然忘了,高貴妃剛提起時自己還暗暗讚賞過她的做法。
慧貴妃果真聰慧,隻用一句簡單尋常的話,不僅展示她與六公主的“母女”情深,更暗暗把話題引到自己開頭說的話上,把所有對話都賦予一種謀害的氣息,徹底將她隱藏的殺意悄悄揭露出來。
人的聯想能力是無窮無儘的。三公主策劃了好幾次,總有成功的時候,殊不知這次就成功了呢?所以才叫囂著,要揚威吐氣一把,好叫冠軍侯府知道她的厲害,此後俯首稱臣,甘心當她三公主的駙馬,卻沒料到冠軍侯府誓不低頭,當真要護李欣悅到底。
眾人神色的變化三公主看在眼裡,眸底下陰沉積聚,氣憤到生生折斷一隻精心養護的指甲。她知道要辯解,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蒼白:“這是誣陷!本宮怎會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