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才德才是立足的根本。所以我才說,悅悅一切剛剛好。”任銘浩總算理清一點思路了。
李欣悅噗嗤一聲笑了,把鼻梁深深埋進他的衣襟中,鼻尖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冷杉香:“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似乎見她丫鬟手裡拿著什麼東西,估計她想賴著我去祝賀你,借此跟你沾上關係。”
任銘浩身子越發僵硬,生怕一點動靜便會嚇壞李欣悅。聞言,眉目間十分不耐煩:“我請的是李家,她姓齊不姓李,攀關係也與她無關。齊辛安到底要借住多久,就不能尋個由頭打發出去?”
“不能,收留她們是阿娘遺言。除非犯了不能容許的錯,否則爹爹是不會打發出去的。”李欣悅幾乎將整張臉藏在任銘浩胸膛中,聲音透過衣物傳出,聽上去有幾分悶悶的。
任銘浩用鼻音低低回了聲“嗯”,整個耳根卻燒了起來。他不是初次抱著李欣悅,甚至……更親近的都做過,為什麼她投懷送抱,他卻連回抱住她也不敢。他自認不是謙謙公子,心愛的姑娘就在懷中,做不出懷中不亂的事來。他隻是不解,為什麼不敢放鬆些……
他思緒飄飛,懷中的小人兒忽地喊了他一句:“任銘浩,我好怕,我好怕見到麥提王子。今日在街上碰見他,明明身處鬨市,我仍覺得自己還在那片漆黑的樹林裡狂奔逃命……他的眼睛、我仿佛看到他背後的殺氣。他知道那個人是我了,怎會放過我?萬一、事情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我要怎麼辦?畫秋……畫秋在宮裡當差,她又要怎麼辦……”
“不會的,有我在,我會護著你,不讓你出事的。”任銘浩抬起半僵硬的手臂,環抱住她的腰肢,一點點用力,想讓她更深切地感受自己的體溫,“你隻需要答應我,遇事不許一個人扛。”
“像我現在這樣,什麼都告訴你?”
“嗯,像現在這樣,什麼都告訴我,讓我來替你扛。”
“任銘浩,你對我真好。不僅幫我收拾爛攤子,還處處護著我。你好得叫我無以回報。”李欣悅低聲呢喃,手指緊緊攥著衣擺。
從一開始被追殺害他落水,到現在為了掩蓋她一再惹怒天家。他自從遇上她,就仿佛被黴運纏上,身邊沒一件好事發生,還有什麼臉求他庇佑?
任銘浩卻笑了:“我不需要悅悅的報答,我對你做的每件事、說的每句話,從來都是有所圖謀。你隻需按著你的性子,高興便對我笑笑,不開心便拿我撒氣。我就喜歡這樣的你。”
李欣悅低落的情緒瞬間被破壞得一乾二淨,不樂意地從懷中抬頭,憤憤道:“原來我在世子眼中就是這般任性的姑娘?那敢情好,我不勞煩世子了,我去彆家待!”說罷,便要從懷中掙脫出來。
任銘浩真的無奈,明明上一瞬她還在溫聲細語地感動著,下一刻卻翻臉不認賬,淨說些胡話來氣他。他舍不得弄疼她,隻好依著她動作鬆開手。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算了,你要惱我也罷,隻是不準再說這些混賬話來堵我心窩。你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