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存活第一百零六日(1 / 2)

《我才是他的白月光(穿書)》全本免費閱讀

李欣悅最後一句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連任銘浩這種泰山崩於眼前不改色的人聽聞,都有些瞠目結舌。待內心情緒平複些許後,他道一句佛後無奈道:“佛門清淨,小心衝撞了菩薩。你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怎好說出這般孟浪的話來?改日我真該好好問問你那二哥哥,是不是他教你的這些話。”

“我就是怕你胡思亂想嘛。都是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到了我們這兒卻是反著來。世子心思難猜得很,總是去在意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腦筋稍沒轉過彎來,就不知世子說的什麼了。”李欣悅小聲嘟囔。

她句句實話,從不冤枉人。若不是自己死而複生,給了任銘浩沉悶疼痛的一棍,他才決心表明心跡。否則以他被動的性子,她又決心不再朝他靠近,任他再默默守著她幾年,結果多半是相互錯過。

李欣悅其實並不難懂,很多時候心思極易流露表麵。與人往來時常常直話直說,言語一旦繞多幾圈,琢磨清楚後便有些煩,不太樂意再搭理那人。

任銘浩跟她截然相反。

他自幼身邊便多多少少圍著或聽家裡話討好他的、或想和他套近乎占便宜的等各色人物。即便任銘浩疲於應付,也不得不拿著笑臉待人。他們代表的不隻有自己家,往往背後還隱藏著數幾十個家族。這些豪門世家關係盤根錯節,不經意的一句頑笑話都極有可能被無限放大,然後記恨在心,居心叵測地躲在暗處逮著機會討回來。

所以任銘浩從不吐露心底思緒,更不會讓旁熱人窺探他的內心。然而那人換做李欣悅,他隻會敞開心扉,祈求她不斷往裡走,再不斷往裡走,直至走到最深處。但他似乎忘了,麵具在臉上戴久了,會漸漸與原本的皮相融合,最後再也分辨不出哪一個是麵具,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因為我不想被比下去,在悅悅心裡,我一定要是最獨特的才可以!”

他的聲音很低,傳入李欣悅耳中卻震耳欲聾。那個表情……是她初次在他臉上看見的。不是渴求,不是宣誓,而是一種勢在必得的自信,是一種震懾人心的臣服。他總說自己是她的裙下臣,可他始終是叱吒戰場的任將軍,是在她麵前,如何裝乖服軟也掩蓋不了的東西。

她素來知道,他身上是有傲氣在的。而今日,她終於能掀開一角,窺見一股銳氣。

“有些人即便一同生活了一輩子,到頭來還是一對生人;可有些人明明隻見了幾麵、甚至素不相識,就能將那人放心裡頭,誰也爭不過。世子於我而言,便是後者。哪怕什麼也不做不說,單世子存在世上這一點,足以令我心思雀躍,眼裡隻看得見世子一人。旁人跟世子相比,就是螢光之火與皓月爭輝,無須煩心。”李欣悅前頭一臉真切,說著說著愈發情深意動,竟將心跡一一剖析開來。最後幾句話她本不想道出,從姑娘口中說出著實大膽了。剛想咽下這番話,卻鬼使神差般脫口而出。

待她回神,一張小臉嬌羞得鮮紅欲滴。

“愛信不信!”她憤憤地跺了跺腳,幾欲轉身逃離現場。

任銘浩是多難得才聽見心上人真情告白,豈會叫她輕易脫身?隻見他兩步一跨,沒幾步便擋在李欣悅麵前,迫切道:“信的、我是信的。我總覺著這一切仿若美夢,指不定哪日便從中驚醒。醒來後……我仍深陷在失去你的痛苦中,才虛構出如今的場景來哄騙自己。”

李欣悅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片刻,突然砸了一拳過去:“人往高處走,我們要往前看,決不能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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