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他的白月光(穿書)》全本免費閱讀
李欣悅聽話在家休養大半月,得知自己能多活泛,立即攜著陸院判去找李同庚談判:她要搬去大覺寺休養。並絕口不提皈依佛門之事,隻說在府裡睡不安穩,佛寺清淨,她還能替阿娘祈福。
幾套話術下來,李同庚找不出一絲不妥,隻能忍痛答應。
女兒拿著肯許高高興興走了,李同庚便打發身邊小廝告知任銘浩。他心底很不安,悅悅性子倔,下定決心的事絕不是這一個多月就能改變的。他怕自己這一退讓,日後就得步步退讓,早晚順了她心意。
任銘浩接到口信久久未有動作,李同庚內心煎熬,卻不敢催促。沒幾日,他從容又急迫地給侯府遞帖子,當著任侯夫婦的麵兒,鄭重拒絕了聯姻一事。
許是來得突然,任侯夫婦都沒做準備,勸說無果後,直說要給他們些時間考慮。
讓李同庚稍稍安心的是,直至李欣悅離家那日,侯府依舊沒動靜。
三公主遇刺一案最終以高家分支所為徹底結案,其“主謀”全家發配邊疆。建永帝似乎覺著不足以昭示他的憤怒,勒令所有高家子弟不得參舉三年,身上有官位的高家人連降兩級,品級低微的直接成了庶人,高貴妃更是被貶至婕妤。
高家儼然失去了權利最中心的位置。
諸多官位突然空缺,替補、升官的不儘其數。李家父子便是其中一個縮影,李同庚連升三品,升至叢五品的翰林院侍講,李德峰被提拔至正六品的內閣侍讀;李德晟亦不再是白衣,身上有了個從八品的委署前鋒校職位。
人事變動是官員心頭一等一要緊的大事,李欣悅存在又被刻意隱藏,她受傷的消息傳出去,竟連一個小水花也算不上。她深覺此事背後並不光彩,連六公主、莫如月都沒告訴,一人悄悄搬去佛寺。
住持早已得信,不敢怠慢這位被任銘浩放心尖兒上的小姑娘,早早把後山一處院落收拾出來,任由李欣悅使用。
戴媽媽領著丫鬟在內室擺放布置。
李欣悅一身素色,小小身子裹在厚實的氅衣裡,雙手縮在暖呼呼的手捂裡,在院中踱步。一是換了院子,四處溜達熟悉周遭事物,二是身子被拘了一個月,再不趁機多走動走動,她都怕自己骨頭發黴了。
院子看著小,實際處處透著精致。
進門便是一塊約六尺高的假山石,覆以藤蔓花枝、碎石砂礫修飾,隱隱露出背後的主屋輪廓。長而寬的過道鋪設兩旁,連接一側的耳房與後院。後院特地辟出一塊地,種著大片開滿白花的油樹林。聽引路僧人介紹,在樹林最深處,藏著條蜿蜒小道。順著路走過去,便能看見用岩石雕飾而成的桌椅。
整座院落以藏為主,卻又不缺出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便是它最好寫照。
李欣悅默念這兩句詩,不由得泛起陣陣苦澀。偌大天地,人人都有路可走,可她尋尋覓覓,竟找不到一條出路。
她很清楚這是三公主的圈套,三公主正等著李欣悅被外男看光身子,因清白儘毀而自卑羞愧,最後眼睜睜看任銘浩另娶他人。三公主得不到任銘浩,一心毀了李欣悅,讓她也得不到。她心裡門兒清,可她竟這樣放任自己赤腳踩進陷阱,任由事情朝三公主所希翼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