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東澧風雲(十)(2 / 2)

關山孤客 攬春枝 3680 字 2024-05-26

任關山收回目光,她轉過頭:“嗯,那便隨為師來。”

……

任關山將謝知韞引至阿姊房中,她走至床邊坐下,謝知韞隨著又至床邊,立於床前不遠之處,聽候差遣。

任關山為任長生理其額前亂絲,她分明滿眼眷戀看她,卻是問起謝知韞:“謝知韞,你可還記得,她是何人?”

謝知韞不知師父為何會問此話,隻低頭回道:“記得,她為師父長姊,為我的……前師父。”

可他對任長生並未無任何深刻印象,亦未承她為他師父,她也未教過他任何世道、武功,但於任關山心中,她卻算得他的師父,隻因她於那些個皇親國戚手中護過他。

不論是出於仁義禮信,還是任關山心中定位之理,他皆不可如此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七載之前,她受皇帝聖諭派至他身邊,與皇後一同豢養他,那時的他孤僻古怪、偏執戾然,因他整日被那些個皇子公主們欺負,早已練了一副極為瘋狂、甚極端矣的野性子。

然強權逼人,他身為穩固政權的質子毫無應對之法,不可反抗,不可怒罵,更不可與之生出矛盾,那易招來殺身之禍,令他熬不過返故土之時,故而,他便隻可一忍再忍。

而任長生此人則是被派來庇佑栽培他之人矣。

任長生性子未有任關山那般強勢,她頗為溫柔,溫柔得即便教訓也為輕聲細語,可也絲毫不輸氣勢。

她於他倒也是兢兢業業、噓寒問暖,可狼心狗肺、設防極深的他從未領情,因此,他對她印象不深。

他的腦中就隻記得,那於他被欺淩之際冷眼旁觀,事後若無其事,從他傷體旁越過,還侮辱他為廢物的任關山。

然便就是從那時起,她便猶一根毒刺深長於血肉之中,隨在體內時間久了,便替為了畸形扭曲的澀意情愛。

少年人不知何為愛,懵懂無知卻又甚為癡迷,他於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之中,將大逆不道、罔顧倫理的愛皆數注於每回短暫獨處之中,欲她知曉,又怕她知曉。

隻不過,她不會愛他,這為自與她相遇之日起便必定之事,縱使是施舍,她亦不會,因她的心皆於她長姊身上,未曾分他半寸之地。

“那便跪下。”任關山斂去眼底眷戀柔情,抬眸,看向謝知韞:“她既為你的前師父,便要行禮。”

謝知韞聽命照做,他雙膝跪地,對床榻之上的任長生行了師徒之禮,可於行完師徒禮之後,他並未起身,這為師徒間立的規矩,沒有任關山的命令,他不可起身。

任關山無言,她起身越過他,闊步走至桌邊,隨手拿過一隻瓷碗,後又折回床邊,將瓷碗置於他身前。

謝知韞不知師父為何置了隻瓷碗於此,也忖度不出,隻見她坐於床上,彎下腰,如那日教訓他一般,離得頗近,於他六感之中一覽無餘,謝知韞紅了臉,他連忙低頭掩飾。

任關山並不介然他此刻的怪異之舉,她隻一手粗暴地扒開他左邊衣裝,另一手摸索著腰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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