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東澧風雲(十四)(1 / 2)

關山孤客 攬春枝 3952 字 2024-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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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彆來無恙啊,姐姐

任關山目不斜視地審視他,縱然溫鶴之相比於她高上些許,他也可覺出她那不容置喙的居高臨下與強勢霸道,令人幾乎是於對視那一瞬便下意識的畏懼,她雖是他日思夜想的此生夙願,卻亦不得幸免,他全力壓下心底生理性慌亂,強行維著那麵上笑容,佯裝從容不迫地對上她的雙眼,緩緩問道:“姑娘這是?”

“害怕?”任關山嗤笑,眼中為毫不掩飾的冷意:“那方才使者背叛在下之時,怎地不感害怕?”

她喚的並非公子,而為使者,還認定了他背叛她,隻因她同妖王纏鬥之時他的袖手旁觀,即便他為陰陽使者,她也得親手了畢了他,緣故便為,她眼中容不得一粒沙。

然溫鶴之於此刻幡然醒悟,明了過來,方才那場戰鬥,不止是他在試探她,亦是她在試探他。

溫鶴之聽懂她那言外之意,他不緊不慢地娓娓道來,瞧著甚為得心應手,可他藏於袖中因她而緊捏的手,卻出賣了他,他於她的質問威脅之中害怕倉皇,於她的誤之曲解之中慌張不安,但他卻不可在她眼前露出破綻,隻得強裝雲淡風輕。

“使者,還請予個以辭之機,讓在下解釋一番。”

任關山素來對同道與巧言令色之人較為“寬容大度”,前者是稟承著那“惜才扶持”之理,後者則是本性使然的荒謬趣味兒,故而,她不會似此外那些個既非同道又非能言善道之人一般,將其直接殺了,而會予那人一個道說“遺言”或“辯解”之機,然至於可否說服於她,便看那人道出之言,可否令她網開一麵。

任關山無言,隻是看著他,示他說下去。

溫鶴之見此狀,便瞬息理解反應過來,他立馬解釋道:“使者,您應知曉,烏淖腹背受敵,因妖界與匈奴隔三差五的攻打擾之,烏淖人心惶惶,我身為烏淖二界使者,自是要擔負起人界平安,然此,我與妖王達成了一項‘和平之議’,我需以異域之人生人獻祭,換取烏淖全城百姓之命。”

聽至此處,任關山算是明了此事的來龍去脈,按溫鶴之白日與現下道出的二相措辭前後結合可得,溫鶴之奉獻異域生人,妖鬼族不擾那烏淖百姓,而那些個烏淖百姓會如此“敵視排斥”她,自然是那生人獻祭的前提,烏淖會被妖鬼族擾之。

任關山順他之言,說而笑道:“故而,我亦為使者獻予妖王的獻祭品,不過使者未曾料我會這般難以對付,對罷?”

溫鶴之對此供認不諱。

最初,他見她之時,確是含著彆有用心,但因她為女兒之身,他首要之事便是,需得與她留下個好印象,這般,後頭的行動才會順利,然而,也確如同她所說,他未曾料她如此強橫、難以對付,竟還在她身上瞧見了那任樾之影,否則,他早已將她獻予妖王,與以往那些個前來烏淖的外地人一般。

“使者倒確為實誠,不過——”任關山劍刃逼近,話鋒一轉,她涼涼道:“我任樾素來看不上你這般自不量力之人。”

頸上之疼愈發昭然明晳,溫鶴之知曉,她還是不肯放了他,隻因此刻的她,正將劍架在他脖頸之上,嘴中道說而出的言語咄咄逼人、尖銳犀利:“方才妖王如何死之,想必使者已然瞧著了,使者忖度我為何要穿膛,而並非以劍斬矣?”

未待溫鶴之答道,任關山便加深笑意,兀自答道:“因我甚異之,用手穿了肉/體胸膛之感,不過頗為可惜,它隻為妖鬼,我體驗之感並非為好,要不……使者予我體驗體驗乎?”

任關山橫置於他眼前的手臂有一大片破了口的衣袖,那衣袖之內的皮膚殘留著妖毒灼痕,蜿蜒扭曲,看著很是駭人,可她並未受其任何影響,甚至還可舉劍,對他威之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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