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亂陣腳,簡直蠢材。
任關山不由的蹙起眉,淩城見之,夠唇笑著問道:“閣主似對自己的徒弟甚為上心啊?”
任關山仍觀摩著二人比試,看都未看她一眼,她道:“陛下與皇後娘娘友人之子,做臣子的,自要多照顧著些。”
“閣主說的是。”淩城揚眉,一副許之樣兒,她笑意未褪,又道:“不過……聽聞他於宮中並不受待見,北疆親王亦未管過他之死活,而閣主這般上心倒令我有些個好奇矣。”
任關山放了茶杯,側目掃過去,然出口便是不加掩飾的威脅:“淩使者,如若你甚為閒,我可為你安排事兒做,情報探子、死士,抑或是傀儡,不知——淩使者喜何類?”
淩城坦然接了她之言,未有絲毫畏懼之色:“那便麻煩閣主讓在下重操舊業了,畢竟,情報收集為在下的強項。”
任關山輕笑一聲,收回視線,未語。
而前方的比試已然分出勝負,毫無懸念,為溫鶴之贏。
溫鶴之收回紙扇,低頭抱拳:“承讓,小公子。”
謝知韞似有些個不服氣,但卻因師父在坐,他不好反悔,隻得壓下怨氣,收劍抱拳回之:“承讓。”
任關山起身,走至二人身前。
謝知韞溫鶴之瞧見,同時做揖出聲。
“師父。”
“閣主。”
“謝知韞,這便是你所說的未曾偷懶麼?”任關山瞥向謝知韞,沉聲問道,謝知韞被師父此語氣嚇得心口一顫,還未等他解釋說道,對頭那討嫌的溫鶴之倒是先為他解釋起來了。
“小公子年齡尚小,可掌握個一招半式已算得上不錯了,閣主切莫太過急進,這類之事需得循序漸進。”
此言麵上是為他講話,實是在將他往火坑之中推,用年幼之故添油加醋,坐實了他並未用功練武之實情。
謝知韞心底的厭惡更甚,還有些個咬牙切齒,他不可讓這卑鄙小人借此時機將他的師父帶偏,於是,他連忙同任關山解釋道:“師父,並非我所之過錯,隻因我與他修習招式本就非對等之式,故而比不出什麼個所以然來。”
溫鶴之眸底閃過一絲愕然笑意。
見招拆招,倒打一耙,嘴皮子功夫倒不錯。
“是麼?”任關山問道,謝知韞使力兒點頭複之,力氣用之甚大,似是為了加深她的信任。
見此狀,任關山取下腰間掛卷,用大拇指頂開蓋,她揮出長劍之身,道:“那便與我比,我們修習招式為一樣的。”
“溫鶴之你且退下。”
溫鶴之滯了一霎,似是未料她竟會親手教其謝知韞,他以為,以她之性情會直接罰他何,縱然他為她徒弟。
本欲借此試試謝知韞在她心中之位,倒未嘗想變相幫了他,以此觀之,他於她而言,確是不同。
溫鶴之迅速回神,退下道:“是,閣主。”
而謝知韞則有些個得意之色,總算將這廝趕走矣,他本就為個冗贅之人,然未待他開心多久,任關山便舉劍襲來。
劍刃寒光撞入雙目,謝知韞後知後覺提劍格擋,可已然來不及矣,他的劍被其輕而易舉一劍劈開,咣啷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