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微.信號的?
隻見聊天框的最上方一直顯示著“正在輸入中”五個大字,過了一會,對方天真無邪地發來一段話:
【你不是說你不記得自己的號了嗎?我特地問了我一中的朋友。多虧他有你的號,我才能加上你。】
【……你那個朋友叫什麼?】陳炙越沒想到,自己隨便編的一個理由,竟然被她當真了。
【彭旭。】
“……”
叛徒。
陳炙越沒有加陌生人的習慣,但對方加都加了,貿然刪掉好像不太禮貌。
他把手機揣進兜裡,就這樣讓董思嘉的綠泡泡在他好友列表裡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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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時大雪彌漫,孤寂的寒冷與強風纏繞,降臨光怪陸離的世間。
雪大地滑,甚至有路段還結了冰。考慮到考生不方便行走,主辦方特地派了一輛大巴去旅館門口接他們。
上了大巴,導師開始清點人數。
在數到第十七人時,他意外地發現後麵沒人了。怕自己數錯,他又從前往後重新數了一遍,還是十七個人。
他隻好拿起花名冊點名。念到陳炙越的名字時,底下忽然安靜了起來。
“陳炙越!陳炙越到了嗎?”
無人應答。
導師猜測他也許是睡過頭了,便喊一個同學幫忙去他的房間看下。過五分鐘,那個同學回來後搖了搖頭。
不在大巴,也不在房間。
花名冊上有每個考生的聯係方式。導師掏出手機,撥打陳炙越的電話,對麵始終是“嘟嘟”的振動聲。
導師問:“你們早上有人看見陳炙越同學了嗎?”
眾人麵麵相覷。
這時,一道聲音冒了出來:“老師,他早上六點多的時候說餓,去賓館後麵的小商店買東西了。”
商店就在旅館後麵,全距離不到兩百米。而且現在都快八點了,早上六點多去的,就算在那吃一頓飯都該回來了。
與此同時,另一個導師扶著把手上了大巴車。
他掃視後麵一眼,準備讓司機開車:“人到齊了沒?”
拿著花名冊的導師焦急道:“少了一個考生,聯係不上他。”
“打電話了?”
“沒人接。”
距離考試開始僅剩十五分鐘,再不過去恐怕就來不及了。兩個導師商量一番,決定先把到齊的考生送往考點。
他們希望陳炙越隻是記錯時間了,也許他馬上就自己找過來了。
可事實上,直到發卷的那一刻,他們仍然沒有看見陳炙越的影子。
這場比賽對他很重要,他不可能不記得時間。
主辦方急得在考場外來回打轉。要是有考生在這兒失蹤了或是出了什麼事,他們就要承擔全部責任。
十分鐘,沒人。
十五分鐘,沒人。
半小時,還是沒人。
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主辦方打了有十幾個電話,給陳炙越,給一中,給他父親,但每次的結果都一樣。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