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四是林挽跟董思嘉去風月街的那天。原來她快樂的時候,遠在中國的朱詠涵也同樣幸福。
短暫的安逸生活,讓林挽差點就忘了最害怕的事。
即使朱詠涵和陳健霖同居,但隻要沒有結婚證,他們就沒有關係。
一旦他們結婚,陳健霖就成了林挽的繼父。無論她走到哪個城市,她的戶口本上都帶著他們的名字。
她永遠和陳家脫不了乾係。
還有那個人。
她不可能和陳炙越成為兄妹,她接受不了他們先前所做過的事。如果要她和他以兄妹互稱,那還不如殺了她來得痛快。
過去灰暗,也看不到未來。
最折磨人心的,不是一下子摧毀,而是日複一日的絕望與希望交替。
孤燈在夜裡翻來覆去,蟬鳴奏響於夏夜。夜晚的蠱惑衝爛理智,讓林挽做了一個決定。
——此生最大膽、也是最孤注一擲的決定。
-
朱詠涵雙數日上早班。於是林挽趕在她之前起床,然後在朱詠涵準備吃早餐的時候,突然開始在家裡翻箱倒櫃。
朱詠涵剛熱好早餐,還沒來得及吃,林挽就想辦法把她支走:
“媽,我公交卡不見了,能幫我找一下嗎?好像在我房間。”
等朱詠涵進入臥室,林挽偷偷拆開從泰國黑市私下交易來的一袋藥粉,無色無味量少,但足以致死,而且會在一天內延緩發作。
本來隻是買來備著,沒想到還是派上了用場。
為了美容,朱詠涵每天早上都會喝一杯牛奶。將藥粉灑進去的同時,林挽注意力高度集中,巡視著三樓臥室門口,防止有其他人進出。
這兩天陳健霖出差,但陳炙越放假在家,不過他還沒起床,問題應該不大。
而公交卡被林挽丟在床底下最靠裡的位置,就算發現了,也需要挪動整張床才能拿出來。
林挽拿起餐盤上的勺子,把藥粉和牛奶混在一起,並將其攪拌到完全看不見為止。
做完這些,她迅速逃離現場,到三樓廁所呆了一會,直到朱詠涵出來喊她。
林挽裝作剛上完廁所的樣子,很自然地應了一聲。
打開門,一個身影與她擦肩而過。
是陳炙越。
對方是從樓梯口那兒過來的,返回臥室的路上途徑廁所。
也就是說,他剛剛去了彆的樓層。
陳炙越反常的舉動引起了林挽的警惕。
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放假時經常睡到下午的他今天卻這麼早起床,下樓不到五分鐘又回到臥室。她不信他隻是心血來潮,單純地下去溜一圈。
可她剛剛環顧四周的時候,明明沒看見他。
林挽怕他打亂自己的計劃,躲在三樓悄悄觀察一樓餐桌的狀況:吃麵包的時候,朱詠涵像往常一樣拿起牛奶喝了幾口,並未發現異常。
林挽繃緊神經,又回頭掃視後方。陳炙越隻是步伐愜意地走進房間,接著平靜地關上房門,沒有透露任何字眼。
看起來好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