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是呆在固定的某一個點,據彭旭說,他經常周轉於泰國和澳門之間。”
提到這個地點,黃斯赫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懷疑,發信息的人是他?”
“對,但這隻是猜測。”
她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心中所有懷疑的箭頭都指向了那個人。
出國的那一天,她把所有跟陳家相關的東西都留在了那幢彆墅裡,還燒毀了那本陪伴她多年的日記。
她不能帶著它,因為上麵記載了太多過去的事。每次看到它,結痂的傷口就會隱隱作痛。
她更不能把日記留在那兒,這樣會被彆人看到。
所以,她要把日記本連同過往的痕跡一並銷毀,讓它們結束在那幢彆墅裡——那個困住她多年的囚籠,頹唐潦草的夏季風暴。
當那些肮臟徹底成為曆史的殘筆,她如獲新生。
她還刪除了陳炙越所有社交平台的聯係方式,甚至更換了手機號,而新的號碼隻有一些熟悉的朋友知道。
如果發信人真的是陳炙越的話,那他又是從何而知的呢?
如此多的疑點和未知擺在眼前,林挽細思極恐,慌亂如故:
“他在澳門乾什麼?”
“不清楚,好像是賭場生意吧。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就連彭旭也不知道。而且陳炙越現在似乎很忙,彭旭說每次給他發消息,都要小半個月才會回。”黃斯赫將打聽到的消息如實轉告。
林挽提出疑惑:“不念大學的話,有什麼可忙的?”
“工作,或者自己創業、做生意。”
可他明明可以直接繼承豐厚的家產,為什麼還要一個人跑去這麼遠的地方創業?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林挽當然清楚那些地方有多危險。他冒著十足的風險去那兒,究竟是想要做成什麼事業?
但這些顯然不是她該關心的。
“你知道他最近在哪兒嗎?”
“應該在澳門吧,他這一年沒去過除泰國和澳門以外的國家,所以應該不會出現在英國。至於你晚會的樣子,大概率是被他認識的人拍給他了。”
說完,黃斯赫不正經地來了一句:“哦對,你元旦聯歡晚會穿的什麼,給我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