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腦袋放在他肩膀上,觸手悄悄地繞在他腰上,我想要安撫他:“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在繃緊,他看起來不喜歡這樣的距離。
但他沒有反抗,沒有提出異議,他好看的綠眼睛盯著我,問:“你說的香和臭,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會是……香的。”
他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有幾分咬牙切齒,可愛。
“我也不知道。”我老實地回答他,然後對他許諾,“不過不重要,你放心,就算以後有彆的好聞的,你也會是我最喜歡的那個。我們種族從來不會違背承諾。”
我們四目對視,他看上去依舊不是很信任我。
他緩慢地說:“你不怕子彈,槍不能傷害到你,你是個威脅,我不想幫你。”
子彈和槍?說的應該是他剛才想用來傷害我的東西吧。我撓了撓頭,說:“那我立誓吧。”
我說做就做,站起了身,人類聽不懂的語言從我嘴裡念出,我注視著他,在咒語的結尾換了他能聽懂的語言,我說:“我永遠不會傷害黑澤陣。”
地板上銀色的光芒浮現,誇張的符文繞成圈纏在我身上,在皮膚上亮了一下,就消失了。
下一瞬我控製不住地恢複了本體,巨大的身軀壓碎了客廳的桌子,朝著天花板擠壓了過去。
我大驚失色,反應過來後以最快的速度控製住了身體。
好像有點晚,黑澤陣家的電視機也被我碾碎了,沙發也被壓爛了一半。
我小心翼翼地縮小,縮成一隻貓的大小,蹲在地上,打量著琴酒的臉色。
我控製住沒完全顯出本體,但剛才的大小也足以毀掉很多家具,好在我本能地避開了琴酒,沒有把他壓死。
剛立誓就違背什麼的,有點荒唐。
“對、對不起,我忘了立誓會顯出本體。”我小聲說。
“沒關係。”黑澤陣一字一頓地說。
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瞬琴酒拔出了他的槍,對著我就是“砰”一下。
我傻了眼,子彈——這玩意應該是叫子彈沒錯——子彈又一次嵌進了我的身體。
縮小後的身體被這股力量擊翻了,在地上滾了兩下。
有點痛,這次的子彈好像打在我腦門上了。
我揉了揉腦袋,把身體裡的肉移了移位置,把子彈擠了出來。
黑澤陣看了掉在地上的子彈一眼,臉上依舊沒有多餘的表情,但我感覺到了他的些許遺憾和加倍的警惕。
我處於觸手形態的時候,對情緒感知會更敏感。
所以……這是在遺憾沒能傷到我嗎?
我傷心了,不過他好凶狠好粗暴好野蠻,我好喜歡。
我跳到了他的膝蓋上趴著,仰起頭,一根觸手戳了戳他的肚子。
誒?是硬邦邦的。
我立刻忘記了我剛才想說什麼。我驚奇地看著他:“為什麼你的肚子不是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