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發出一聲嘲笑:“我還以為你不怕疼。”
我乾脆坐在地毯上,揉了揉被掐疼的脖子,說:“不,人形的時候我還是怕疼的。”
想了一下我問他:“我能不能恢複原形啊,我昨天一直很乖,今天我能跟你出去嗎?”
黑澤陣從床頭櫃上拿起煙盒,在手裡轉了兩下,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火機在他另一隻手裡點燃又被關上,遲遲沒有把煙點上。
“告訴我你的弱點是什麼,我就帶你出去。”黑澤陣說。
“我的弱點是你。”我不假思索地說。
打火機發出“啪”的一聲,金屬蓋子被黑澤陣掰斷了。
“好好說話,你的致命弱點,能讓你死的那種。”黑澤陣不耐地說,他終於把那根煙點上了,“彆裝傻,你知道我想要你死。”
他吐出一口煙,煙霧在房間彌漫,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張了張嘴,絞儘腦汁地想了好久,感覺我說出來的話會讓他很失望:“嗯……我沒有致命弱點。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可以殺死我。”
空氣中一陣沉默。我現在還是人形,並不能感受到黑澤陣的心情,我感覺他一定很失望。
有點抱歉,但這句話其實我還說保守了,嗯……在我的世界,也幾乎沒有什麼可以殺死我。
黑澤陣還在抽煙。
我忽然想起來書上好像寫過,早上起來抽煙對身體不好。
於是我伸手小心地戳了戳他:“你不要抽煙了,空腹吸煙對胃不好。”
“不抽根煙我氣得心臟不好。”黑澤陣這麼說的,但還是把煙掐了,一臉煩躁地走了出去。
我急忙在跟上,問:“那阿陣,我今天可以跟你一起出去嗎?”
“隨你,彆被發現就無所謂。”
就這樣,我又一次變成透明的原形跟著黑澤陣出門了。
我跟著他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很隱蔽的地方,經過了複雜的程序,不斷地刷卡,刷指紋,刷臉才進去。
裡麵有很多穿著黑衣服的人,看到黑澤陣會很恭敬地叫他“琴酒”,黑澤陣一個都不搭理,直到走進一間擺放著很多金屬的地方。
“琴酒。”在裡麵工作的女孩看見了黑澤陣,放下了手上的動作。
她看起來似乎有點怕黑澤陣,還有一些警惕。
黑澤陣走到她附近,他一定是故意給女孩製造壓力的,畢竟一片黑壓壓臉色冷淡地看著你時,還是很有壓力的。
他拿起桌麵上的一個玻璃管,晃了晃裡麵的液體,慢條斯理地說:“雪莉,你昨天給我的那些藥,都沒有用。”
什麼藥?我豎起耳朵,阿陣生病了?但我沒有聞到生病的氣息,也沒有看見他吃藥啊。
被稱作是雪莉的女孩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何緊張了起來,她問:“你給誰用了?怎麼可能沒有用?你用了哪種?”
“我不是說了嗎。”黑澤陣彈了一下玻璃管,“給我家狗用了。”
阿陣家沒有養狗啊。我想。
雪莉和我問出了一模一樣的問題:“你會養狗?彆開玩笑了,你說一下用藥人的情況我會更好判斷——還有,請不要亂動我的試管。”
黑澤陣把試管放回了原位,說:“用藥的確實是我的狗,我全部給他吃了,混在飯裡,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雪莉,我很懷疑你的能力啊。”
雪莉抿起唇,臉上依舊是充滿懷疑的表情,還有一絲憤怒。
她硬邦邦地說:“既然你不準備說,那就算了。那些藥你也知道是什麼的附帶產品,不可能有人吃了什麼事也沒有。如果真的有人能夠全部吃完還活得好好的,請你告訴我,我很想知道是哪一位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