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猝不及防被他親了上來,希歐多爾的親吻是濕漉漉的,伸出的觸手是黏黏糊糊的。
吻和觸手都像它們主人的心情一樣雜亂,失去章法,卻也因此更讓人難以忍受。
觸手的亂來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他能感受到希歐多爾的一些部分逐漸變得滾燙。
還是那句話,琴酒並沒有洗車的打算。
他的手落在希歐多爾後頸,用力地捏了捏,又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希歐多爾的舌尖,想讓他平靜。
希歐多爾終於親夠了,親吻卻並沒有讓他覺得自己變得開心,他壓平了嘴角,從頭上扯下一根頭發,舉到琴酒麵前,非常幼稚且執拗地問:“如果是我的頭發掉在車裡,你能認出來嗎?”
琴酒抽了抽嘴角,拍了下他的手,那根頭發就掉在了車裡,混入車內的設備,消失不見了。
琴酒嘲諷地問:“你自己用眼睛看,彆說認出,先說你找不找得回來。”
能認出雪莉的頭發純粹是因為咖啡色少見,這家夥在較什麼勁。
希歐多爾低頭,憑著氣息準確地找到了那根屬於自己的頭發,他正準備伸出手去拿出來,被琴酒按住了。
琴酒很敷衍地給他一個主動的親吻,然後不耐煩地催他:“你不是人,你找得到不算。彆折騰,時間緊,我餓了,回家。”
雖然很敷衍,還很不耐煩。但這是琴酒主動親他誒。希歐多爾唇角微微翹起,又立刻被他壓下,他聽話地帶著琴
酒瞬移回家。
卻在落地到家,坐在餐桌旁後,希歐多爾繼續執著地想要知道答案:“所以你剛才的意思是,你認不出我的頭發是因為是黑色的?”
琴酒隨口回答:“還因為太短了。”
長發總是比短發好找。
“那如果我換一個發色和長度呢?”希歐多爾繼續問,他停下了筷子,等待著琴酒的回答。
“應該吧。”琴酒低頭吃飯,想了一下以他的眼力和記性,應該不難。
希歐多爾若有所思,他閉上眼構造了一下,睜開眼後撚了根長發看了眼,很是滿意,於是又問琴酒:“那現在呢?”
琴酒抬起頭——
“咳咳咳!”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希歐多爾急忙指揮觸手接了杯水端到琴酒麵前。
琴酒推開那杯水的時候注意到希歐多爾的觸手也跟著變了顏色,於是咳得更加撕心裂肺了。
他咳地說不出話來,想要希歐多爾滾遠點的話卡在喉嚨裡,差點沒把他嗆死。
琴酒背過身去拒絕再看,希歐多爾的觸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卻被他緩過來後第一時間揪住,握緊。
琴酒深呼吸,看一眼,又深呼吸,閉上眼,嗬斥:“變回去!”
希歐多爾很茫然:“為什麼?阿陣不是說這樣就可以認出來了嗎?”
可不是嗎?彩虹色的長發,不管掉在哪裡,不管是誰,隻要見過都認得出來吧!
琴酒忍無可忍,他從口袋抽出槍,對準了希歐多爾:“給你五秒!五、四——”
希歐多爾雖然不怕槍,但他知道一旦琴酒把槍都抽出來了,就是非常憤怒了。
他悻悻地變了回去,有點委屈:“我隻是想……”他卡住了。
他想像雪莉一樣隨便一根頭發也能被琴酒認出來?不,他想要的不是這個。
希歐多爾垂頭喪氣,他說不出自己想要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表達,喜歡真是件奇怪的事,過去沒有喜歡阿陣的時候,他從來不會有這麼奇怪的情緒。
琴酒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正常黑頭發的希歐多爾,他鬆了口氣,收起槍,繼續吃飯。
他注意到了希歐多爾的悶悶不樂和心不在焉,甚至能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麼。
但他沒有必要去為這家夥解惑,甚至是在看戲。琴酒嘴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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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的雪一直下到夜裡也沒有停。
琴酒在吃完飯後就離開了,希歐多爾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乖乖地待在家裡
。
他現在站在街邊,過個馬路就是杯戶飯店,那裡現在有縮小的工藤新一和雪莉,阿陣不在,但似乎也在向這裡靠近。
希歐多爾是來等琴酒的,想等琴酒完成任務後和他一起回去,但似乎來早了一點。
他站在雪裡,沒有打傘,人類的身體還是有點怕冷,他打了個噴嚏,決定還是先進室內。
於是希歐多爾走進了杯戶飯店。
走進去後他就後悔了。裡麵很多人,還有主角在,似乎剛**人,湧動的惡意無處不在,希歐多爾屏住呼吸,沒有阿陣在身邊時他對惡意凝成的氣味毫無忍耐度,他幾乎是倉皇逃竄,以透明的狀態衝進了杯戶飯店的酒窖。
進去後他才發現雪莉在裡麵。
幼年形態,戴著眼鏡——應該還可以通訊?她在和對麵的人說話,大概是工藤新一。
希歐多爾原本隻是想安靜地做個背景,卻見幼年版的形態翻出了一瓶酒——打開了瓶蓋。
希歐多爾大驚失色,他自從上次喝醉酒,從此這種特殊的飲品敬而遠之。他查了很多資料,進行了一定了解,所以知道小孩子是不能喝酒的。
雖然說雪莉是成年人
,但她現在是小孩。
希歐多爾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去阻止,也就猶豫了幾秒,就見雪莉開始喝了。
她好像還在感冒,身上有生病的氣息,臉色蒼白。
希歐多爾忍不住了,他從角落裡衝了出來,從雪莉手裡把酒瓶搶了過來。
“小孩子可不能喝酒!”他晃了晃酒瓶,把酒瓶放得遠遠的。
灰原震驚地看著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的希歐多爾,驚得說話都說不完整:“你,你是……不對,你是從哪裡出來的?”
這不是琴酒身邊的那個……誰嗎?灰原一時無法對他的身份下定義,雖說有所猜測,但畢竟對方是個人,她不敢妄下結論。
不對,他在這裡的話,是不是意味著琴酒也在附近?
不應該,不對,難道琴酒在追殺她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