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霧霧。”
“嗚什麼嗚?你一個大男子漢,怎麼也學人家女同——學。”嶽沙說到最後,聲音幾不可聞,一臉驚恐,又咽了咽口水。
隻見那些黑霧開始蠕動著,像是什麼惡心地爬行動物,一點一點地爬上了台階,教室屋簷下的台階立馬被它們吞噬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可是水泥沙子澆築成的,尚且都這麼無聲無息地消失了,更彆說他們這些肉體凡胎。
解餘和嶽沙又對了一眼,大喝一聲:“快跑!”
轟隆隆一群人跑進了教室裡。
等他們趴在窗戶上看的時候,黑霧已經徹底吞噬了台階和走廊,到了牆壁和大門的時候是逡巡不前,像是被什麼東西阻擋著。
“怎麼辦?怎麼辦?”所有人看到這一幕,更是驚慌失措,哆嗦著相互詢問著。
“肖恩魚!你做什麼?”嶽沙爆喝一聲。
解餘嚇得幾乎要跳起來,差點向前栽去。
他回過頭,生氣得很,捂住了胸口,儘量安撫那“砰砰砰”直跳的心臟:“你就不能小聲點?”
“我說你要乾什麼?”
“我去看看榮吉帆和兩位老師。”
“葉羊,你不怕嗎?”有同學怯生生地問著。
“怕啊。但是現在怕能有什麼用?”解餘恢複了烏龜步伐,慢吞吞地向前走,每一個向前邁出的腳尖都是在試探。
“我跟你一起看!你麼幾個!也一起過來!”嶽沙指了指幾位人高馬大的男同學。
“我我我......不行的。”幾位拚命地搖頭。
“現在沒有說不的權利!大家都被困在了這裡,這次不看,下一次怎麼辦?每次都讓小魚去嗎?”
“還有下次嗎?”所有人身形搖搖欲墜,快要倒下來。
“誰知道?要不你們去問那個鄧同學?”
“嗚嗚嗚。”又有同學哭了起來。
幾位男同學看了看對方,咽了咽口水,這才壯起膽走到嶽沙身邊,準備走到五六米外的解餘身邊。
人型肖恩魚已經蹲了下來,忽然冒出一句:“他們好像都沒氣了。”
“啊啊啊!”教室裡又想起了各種尖叫聲。
“海兔!你沒看錯?”
“嗯。”解餘又伸手試了試他們的鼻息,肯定地道,“沒氣了。除非他們能和鄧瑩瑩說的一樣,死而複生。”
“怎麼這樣?”嶽沙奔到夥伴身邊,一腳踢開三人身前的白菊花,蹲了下來。
“真沒氣了?”他伸出手,探了探幾人的鼻息。一抬眼,幾乎神魂俱裂,因為他對上了三雙黑漆漆的大眼睛。
“啊!”撕心裂肺的叫聲響起。
解餘和嶽沙兩人屁滾尿流,撞開了桌子五張,凳子幾把,這才回到了同學們旁邊。
“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祖國的花朵們像是被暴風雨襲擊過,所有人都焉巴了好幾個度,聽到叫聲,三魂都嚇掉了兩魂半。
解餘和嶽沙對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睛裡的驚懼。兩人都咽了咽,但是喉嚨口腔卻乾燥得很。
“他們......他們開......”嶽沙的話又被打斷了。
“同學們,你們怎麼還沒開始上早自習?”所有人身後傳來了幽幽的男聲。
“啊!”這下驚叫聲再也掩蓋不住了,屋頂幾乎被掀翻。所有人滾成了一團,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哦,沒事,你們彆怕,我們又活了過來。”溫柔的女聲響起。正是佟老師。
所有人抖得更厲害,“嗚嗚嗚”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