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鐵心頓時沉默了。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車門下了車:“走吧。”
悠悠頓時笑意盈盈的當先走去。
她的住處裝飾的很華麗,和她的穿衣風格一脈相承。
“說吧。”石鐵心進了門後開門見山:“是誰害死了賣爸?”
悠悠也沒有磨嘰,直接揮手甩出了一張照片:“就是這個人,山形不二。他經營著東京最大的暗麵賭場‘山形家’,是賭場的賭王,同時也是賣爸的大債主。”
石鐵心手指一並夾住了照片看了看,照片裡是一個四十來歲的清瘦男人,麵目陰沉而富含偏執的貪欲。
石鐵心卻沒有立刻相信:“我都沒查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些日子來,如果說有一件事不順利的話,那就是出賣賣爸的人一直沒有找到。那個黑川桑一直到死都沒有透露,其他線索也大多是這種情況。
憤而赴死者容易。
可緩慢麵對死亡,一點一滴的看著自己步入永眠依然不鬆口就難了。這絕不是普通的畏懼或普通的信仰做得到的事。這件事讓石鐵心的心頭蒙上了微微的陰影,他知道這東京的暗處還有許多神秘莫測又強大詭秘的對手。
“你查不出來很正常,因為他的觸須都被下了藥,進行了精神控製。他們畏懼山形不二,更甚於畏懼痛苦,畏懼死亡。你那種蠻乾的方法,有些時候或許很有效,但是麵對這種對手,除了謊言,將一無所獲。”
除了謊言,一無所獲?
這話讓石鐵心沉思不已。
也讓他暫且放棄了直接對悠悠挑明的想法。
就算挑明了,誰知道這家夥嘴裡有幾分真,幾分假?
現在是我看透了她的底細,她卻不知道我已經看透。人在明我在暗,我方具有優勢,正可以借此好好收集一些情報。
挑明是大招,不是小技能。唯有逐步掌握了主動權,摸透了她的底,才能放大招一擊製勝。否則一旦空大,自己就會落入被動,大好局麵將完全葬送。
要冷靜,不能蠻乾。
新時代武者文武兼修,可不是不會動腦子的蠢貨。
而且,悠悠的真相,其實並不關大局,他的大局是天命任務。而為賣爸報仇,很可能也是天命任務的一部分。
想到這裡,石鐵心心中已然定計:“下了藥?下了哪種藥?”
悠悠搖頭:“具體是什麼藥還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和鴻順社以及新攘夷都有關係。山形不二,正是新攘夷的重要資助者之一。”
石鐵心又問:“你怎麼知道他就是真凶?”
“我當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總之這個人就是冤有頭的頭,債有主的主。當然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直接去問他。”
“問他?”石鐵心哼笑:“就像你說的,那樣除了謊言,我將一無所獲。”
“不,這個山形不二不一樣。”悠悠神秘兮兮的說道:“你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那麼,你要為自己的好兄弟,找暗麵賭場的大人物報仇嗎?”
石鐵心一言不發,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兵貴神速,就今天,就現在。
什麼暗勢力,什麼賭場大佬,我黑尊行事,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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