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了!”老乞丐瘋狂嚎叫。
可場邊觀眾卻紛紛嘩然起來:“怎麼會有六張k!”“有人出千!”“出千要砍手,這是規矩!”
石鐵心看向荷官,淡定如初:“能看出是誰出千嗎?”
荷官卻額頭滴汗。
他一點都沒看出來。
有人趕緊回放監控錄像,這裡布局了很多超高清攝像頭,就是為了反作弊——以及幫助作弊。
但不論怎麼看,都看不出來。
石鐵心提醒道:“莊家看看手牌,剩下的那張k到底是什麼花色,一比不就知道了?”
荷官立刻把剩下的手牌攤開了,在眾目睽睽中展示。雙手一搓,嘩啦一下搓成傘形,然後立刻就從一堆牌中把剩下的那個k找了出來。
看到剩下的那張牌,一直勝券在握的老乞丐忽然麵色猛變。
“不可能!怎麼可能!我不信!”老乞丐大叫著,還未做出其他舉動,已經有人從後麵一刀斬下。
出千被抓要砍手,這是規矩。
撲哧一聲響,老乞丐左臂齊肩斷去,整個人痛苦的栽倒在賭桌上。鮮血噴灑,染紅了賭桌,染紅了瘋狂的夜色。
“麻煩你們給他包紮一下,他現在歸我了。”石鐵心一抖衣擺站起身來,走到老乞丐身前居高臨下道:“包紮過後就來找我,你有事做。”
幾分鐘後,獨臂獨指的老乞丐站在了石鐵心跟前,目光嘲弄:“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喝那杯酒。”
石鐵心則不以為意的微微一笑,把手中的雞尾酒一飲而儘。毒素計量表輕微的出現,又飛速消退,百毒不侵可不是說說而已。
至於捆著鎖鏈的美貌侍女送上的這杯酒,不喝,怎麼給對方反應的時間?不喝,怎麼給他們對賭的勇氣呢?
石鐵心把酒杯一放,看著老乞丐:“你現在歸我了。”
老乞丐的表情毫無波動:“願賭服輸,要殺要剮隨你便。”
“你的爛命,我沒有興趣。你的心肝腎,也賣不了幾個錢。”石鐵心也不怕有人竊聽,對著老乞丐說道:“把你的賭術說出來吧,讓我參考參考。”
老乞丐眼神微微泛起波瀾:“你的千術已經連我都看不穿,我的賭術對你來說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
無間雷劫手的極速和無形水劫劍的藏劍式配合起來,雖然能夠碾壓絕大多數千術,但術業有專攻,石某人確實是不會千術的。
如果學會了千術,多多少少也是一點增幅。
“莫要廢話,賭徒第一原則,願賭服輸。”石鐵心說道:“而且,後麵還有很多節目,你難道不想讓我增加勝率?”
念氣動。
但石鐵心發現念氣的作用不大。
彆看這個老乞丐落魄到人生穀底,而且剛剛斬斷手臂陷入虛弱,但他的精神竟然非常強韌,不死不休的決意難以動搖。
可石鐵心的這句話終究打在了他的某一點隱秘的心思上。
他其實就是奔著黑尊來的。